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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她被按在冰涼的玻璃隔斷門上,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思緒混混沌沌。
而沈淮禮衣冠楚楚,筆挺乾淨的西裝褲貼在她雪白腰際,呼吸寸寸逼近,尤漾鼻尖充盈著的滿是清冽的羅勒和薄荷的涼潤氣息。
動作看似如水綢布般緩緩延展輕柔,實際掠奪感極重,霸道又強勢,一副要將家財散盡的架勢,引得人神志渙散,理智破碎。
直到結束。
溫熱柔軟的毛巾擦拭上她筋骨酥爛的身軀,尤漾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感。
算上來,她為了拍戲,沈淮禮忙於工作,兩個人足有大半年沒有見面,某種夫妻活動也就因此一直沒能實施。
但是,這都不足以構成沈淮禮昨天用了五六個套的理由好嗎?!!
而且,尤漾總感覺在宣佈戰爭結束的時候,沈淮禮還一副意猶未盡的遺憾模樣。
看著她的目光就差寫著「你身體怎麼那麼弱,還不好好加強鍛鍊」的充滿嫌棄意味的一行飄紅加粗大字。
以至於尤漾覺得,沈淮禮最後放過她,大抵是善心大發。
抑或是怕落人口實:害怕她死在浴缸裡,背負上一個溺妻的罪名。
想到這裡,尤漾把薄被拉過頭頂,不滿地嘟噥:「沈淮禮這是磕藥了嗎?」
捂了會兒,感受到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她又自言自語了句:
「應該是吧。畢竟以前也沒見他對這事抱有濃重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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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了半個小時的床。
尤漾才不慌不忙地從床上下來,邁著鬆軟的步伐,進了浴室洗漱。
中途,擱置在銀質洗漱架上的手機的鈴聲突兀響起,尤漾本來想無視掉。
但震動聲音不依不饒,她只好騰出隻手拿過來,瞄了一眼手機介面顯示,隨手按下外放。
「餵~漾漾小寶貝。」對面女聲活潑又嬌俏,隔著微弱電流也絲毫不損耗話語裡的滿滿元氣。
「陸大小姐。」尤漾叫了句對方,語氣揶揄:「今兒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說話間,她拿起桌面上的revive的眼霜,旋開蓋子,取了綠豆大小的量,往泛著淡淡疲色的眼下肌膚塗抹。
陪著沈淮禮熬了最晚的夜,那就要花他的錢用最貴的眼霜。
「寶貝,瞧你這話說的。」
陸苒梨在那頭哼笑了聲:「我不就幾天沒找你嗎?你這話搞得我像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您可不就是嗎?」尤漾放下手裡的眼霜,進行下一步護膚流程,毫不客氣地戳破她:
「向來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半個月前還追著一個黑皮小狼狗愛豆,這次為了給新歡拍照都跑國外去了。」
「唉,沒辦法,我可是要堅守前線的大炮女神。」對面答。
陸苒梨家裡是經營房地產的,近年來乘了房價暴漲的東風青雲直上,賺得是盆滿缽滿。加上家族底蘊豐厚,把握國家幾塊重點地區的建設專案,是這宴城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
但鮮為人知的是。
陸家小女兒不愛錢財不愛江山,偏偏喜歡追星養成小愛豆。而且方式也很別致,不拿錢拿資源砸人,而是選擇當個勇闖追星第一線的站姐,天天扛著長槍短炮跟著喜歡的明星周轉跑行程。
「得了吧你。」尤漾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行李箱滾輪聲和斷斷續續的機場播報聲,頓時瞭然:「你現在回國了?」
「對,我剛回來,現在還在宴城機場。」陸苒梨推著剛才託運那裡拿回來的、裝著她寶貝裝備的行李箱,想起來什麼,問道:「寶貝,你下午有空嗎?」
「我看看行程表,最近剛空閒下來,應該有吧。」尤漾點開雲朵之前發給她的文件,瀏覽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