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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完,魏國強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村莊的青壯年越來越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他們不希望傳了這麼多代的音樂就這麼沒了。」
老厲也和席君打包票:「放心,這次的病例被我們加密了,不會被外界媒體知曉的。而且我已經和老張上報國家科研院,要求暫時封閉這一訊息。到時候,會有人來保護村莊的。」
後顧之憂都被解決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席君深吸一口氣,眼睛發亮:
「什麼時候出發?」
……
從村莊回來之後,席君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她戴著耳機,反覆聽著從歌贊師那裡錄下來的神秘音樂。
席君後來瞭解到,歌贊是他們那裡的方言,大致意思是吟唱巫師,果不其然,她見到的歌贊師,渾身上下充滿著神秘色彩,讓人看不透。
回到音樂本身,這個曲調很奇特,卻又意外的讓人放鬆。
全曲沒有歌詞,只是無意義的哼唱,但卻讓人感受到了最原始的來自生命的悸動,又好似出生時父母寬慰的低聲呢喃。
那是一種被人保護著的安全感。
隨著歌曲漸入高潮,聽眾感覺到生命的輪迴。那是不變的希望,永恆的命數。
不要問席君是怎麼知道的,這首歌的情感,強烈到每個人都能體會到它所想傳達的道理。
是希望,是平和,是從容,是寬恕。
在這首歌中,你會感到所有人都是會犯錯的,但都是會被原諒的,就像父母會永遠包容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當歌曲的尾音消散於空氣中時,席君長吐了口氣。
這種複雜的情緒體驗,讓她的心情有些難以平復。
整首歌不僅僅在傳達著正能量,它更是一種體悟,一種源自內心的感動。
就像你看到旭日東升,枯木發芽一樣,那種生命的希望會深深傳達到你的內心。
席君把它轉換成譜子,又從一旁的筆筒裡拿出自己的鋼筆,把譜子抄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第二天,席君來到了張教授的辦公室,向他明確提出了要去音樂系學習的要求。
「搞了老半天,你還是要走?」張教授很抓狂。
所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啊啊!
自己給自己挖坑?
席君無奈:「教授,我這也是為了破解歌曲的奧秘才決定先去音樂系的。」
席君除卻認識簡單的簡譜之外,對音樂方面的樂理知識當真是毫無基礎。
可若是要搞明白歌曲當中蘊含的玄機,就必須惡補音樂方面的知識。
比如特定音符的組合,會有什麼樣的作用?
用不同的樂器,是不是會加強或減弱歌曲的效果?
而這些,都是現如今的席君所不瞭解的。
道理張教授都懂,但是要把得意門生推出去的感受真的太讓人飆淚了。
張教授強調:「只是去學習啊,不是轉系,而且,你還是我們生物&醫學系的人,知道嗎?」
席君點頭。
張教授這才放人,十分不情願的給音樂系的女教授,也就是他老婆打電話。
電話擴音都沒開,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就已經要震破耳膜了。
「真的!!!席君要來音樂系?!!哈哈哈哈哈哈!」
張教授皺眉閉眼,一臉痛苦的把手機從自己耳邊移開,另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胸口,顯然被嚇得不輕。
「席君來你這兒學習,你多擔待些。」張教授不放心的交代。
「知道啦,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每天聽你念叨她有多厲害,我可是好奇她很久了,哈哈,終於能讓我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