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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庫房,一應藥材都準備的滿滿當當,孫婧儀過來時,還會帶上一些,相信娘子調養用的藥材是足夠了。
沈瑜大大鬆了一口氣。
三皇子突然派人來傳口訊。
沈瑜一邊交代好長安和劉全安看好家中,一邊自己整理衣冠往後門的黑色馬車而去。
三皇子其實不是行三,就像他口中的私下稱呼的大哥二哥也不是行二行三一樣。
蕭煜靖其實行五,蕭啟的長子和次子是他剛登基就歿了的皇后嫡子,因為不到七歲,所以當時皇后嫡子的葬禮都沒有按親王規制來辦理。
郊外一處別院,沈瑜向蕭煜靖恭敬施禮:「見過五皇子。」
蕭煜靖又是一愣,然後才虛扶一把:「免禮。」
這皇子私下的排行稱呼,那是柔妃和德妃兩人私心,表面上是希望蕭啟忘卻兩個嫡子早麼的傷痛,暗地裡卻是希望蕭啟最好徹底遺忘他還曾經有過這麼兩個嫡子。
蕭啟不置可否,所以除了正式場合,私下裡按錯誤的排行稱呼,蕭啟聽見了也只當沒有聽見。
蕭煜靖很像問問沈瑜的娘子可有好轉,但嘴巴都張開了,卻死死把話給嚥了回去。
長姐說過,沈瑜的軟肋只有一個,就是髮妻顧氏。
他很難想像,如果明年大婚後,他的王妃也成了他的軟肋,卻該如何是好,聽說還是個母老虎。
嘶,想想都有些後怕。
沈瑜不知道五皇子在想母老虎,至少眼前的五皇子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很符合皇家禮儀教養。
蕭煜靖行五,雖然他有個尚書的外祖父,但那個外祖父卻遠遠沒有上面兩個哥哥的外祖父那麼老謀深算,且外祖家遭難,貴妃和他低頭在深宮小心謀生路,讓他保命為上更加沒什麼野心,如果不是長安公主首先丟擲橄欖枝,沈瑜絕對不會選擇蕭煜靖這個如此本分溫和的皇子。
可溫和本分有溫和本分的好處。
十五歲的蕭煜靖吃過苦,聽老孃和長姐分析局勢更加用心,不像上頭兩個哥哥,覺得搬倒皇后指日可待太過顯眼。他小心蟄伏,如果能逮住機會一飛沖天那是僥倖,如果不能,老老實實沒有任何威脅的早點去封地,實在不行娶個草莽女子去了爵位也能保住性命。
蕭煜靖問沈瑜接了下該怎麼辦,雖然臉上有皇子威嚴,但語氣頗為誠懇。
沈瑜如此這般詳細說了計劃,蕭煜靖眼神的震驚已經無法掩飾。
「這……這、這」蕭煜靖有些結巴:「沈大人,這……好像有些難度啊!」
沈瑜沉默,蕭煜靖半晌後艱難點頭。
最後,蕭煜靖送了自己私庫裡一支極為珍貴的兩百年老參,果然,沈瑜如獲至寶一揖到底。
沈瑜離開後,蕭煜靖一臉愁苦地問自己的貼身小太監:「這讓本皇子如何是好,這沈大人是想讓本皇子扮演一個剛斷奶的小娃吧,嗷嗷待哺不說,還要悲痛難當!不僅是個剛斷奶的小娃,還是個知恩圖報的小娃,不僅要悲痛難當,還要情不自禁的懷念往昔,這——難度不是一點半點啊,本皇子現在馬上去梨園行拜師還來得及嗎?」
小太監嘴角有點抽,卻不得不恭敬回答:「三——啊不,五殿下,沈大人說得應該極為深奧,我們要回去好好推敲一番,咱宮裡的小宮女有會唱的,演一個試試!」
蕭煜靖苦著臉回去了。
三天後,蕭啟剛訓斥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頓,就聽說了蕭煜靖已經三天沒好好吃飯了。
遂宣之。
蕭啟看見小兒子蕭煜靖一臉平靜,除了眉宇間有些不易察覺的哀傷外,沒有大家紛傳的「思念皇后以至於食不下咽」。
不知為何,蕭啟心裡從原本認為蕭煜靖做作博同情的鄙夷,突然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