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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一句話驚得我張大了嘴巴:太大逆不道了!
顧斌也意識到什麼,連忙打圓場:“算了算了,人微言輕,我們老同學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光談這些大話空話有什麼意思。海燕,到我家去吧,于娟在家裡做了好多菜,今天專門請你呢。”
我狠狠瞪了宋小帥一眼,連連點頭。
321。
顧斌家雖然離我家並不遠,但我家所在的村有一條泥沙路直通鎮上。而顧斌家相對來說較為偏僻,通向村子裡的路都是小路,不但窄,而且還坑坑窪窪的。路上的坑窪是下雨天形成的痕跡,這種路是粘土路,一到下雨天,人或車走在上面,都要被陷進去,村子裡的人進進出出都非常困難。
相對我們村的房屋來說,這個村的房屋更為灰敗破舊,甚至於,以前那種老式的泥草房還比比皆是。顧斌苦笑道:“我們村以前比你們村富裕,所以一般人都不想出去打工。”
我苦笑道:“誰都不想出去打工。現在還好,因為外出打工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小的時候,都說打工和出去要飯差不多呢。不是被逼無奈,誰也不走那條路的。”
宋小帥陰陽怪氣地說了聲:“那是那是,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嘛。”
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不知為什麼,在別人面前,我說話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不小心又成為別人的話柄。但是和宋小帥說話,我卻沒有絲毫的顧忌,想到什麼說什麼。
剛一進村,我就聞到一股強烈的臭味,不由捂住了鼻子:“什麼味道?這麼臭?”
顧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村裡很多人家都喂豢養雞,是雞屎味。我們村不象你們村,沒有會編葦蓆的。那幾分口糧田能頂什麼用?能出去打工的都出去了,沒有出去的都在家裡喂豢養雞了。你是剛來的,時間長了就聞不到了。”
宋小帥吸吸鼻子:“就是就是,我經常聞這味兒,沒感覺難聞啊。”
他們這樣一說,我只好鬆開鼻子,果然,不一會兒鼻子就適應了那股味道。顧斌住的是磚土混和的瓦房,看上去還算結實。後排房屋和院子是他的家,前排三間房子,一間是走道,一間是吃飯的地方,另一間卻房門朝外,門外搭了一鍋一灶。不用說,這裡住的是他家的老人。農村很多和兒子分家後,就是這樣住的。
顧斌順著我的眼光一看,不以為意道:“裡面住著我爺爺奶奶,爺爺幾個月前檢查出是癌症,是中晚期,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了,不知今年能不能熬過春節。”
我隨口說:“那肯定要開刀、化療什麼的。”
顧斌理所當然地說:“農村老人還不都是這樣,病了疼了,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誰有錢去醫院折騰?要不是我堅持,連檢查這一關都免了呢。不是我不孝順,實在是哪有那個能力。”
想到我們村裡的老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年輕時拼命在土裡上勞作,所得的報酬僅夠勉強餬口,年老了只能依靠兒孫過活,一有病有災,便無計可施,這就是農民的宿命。
正在這時,于娟迎了出來,看到我,高興得撲上來,大叫一聲:“海燕。”便一把把我摟在懷裡又叫又跳,她還象以前那樣爽朗活潑。
隨她走進院內,又一股難聞的氣味迎面而來。只見不大的院落被絲網圍起來一大半,後排的房子一半住人一半住雞。那些雞們晃悠悠地從房間房間走出來又走回去,煩躁地“咕咕”叫著,地上到處都是雞屎,還鋪有一層稻糠樣的碎屑。
322。
顧斌埋怨于娟:“是不是你忘記餵雞了。”
于娟拍了拍腦袋,做恍然大悟狀:“看我,光想著海燕了,把餵雞的事情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