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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個,注塑部只要兩個。我也搞不清什麼是注塑部什麼是生產部,不過我和一個叫柯蘭蘭的女孩子被分進了注塑部。注塑部員工宿舍並不是麗娟住的那棟,而是在飯堂所在樓層的五樓,正好從飯堂入口處的一個樓梯上去,屋內床鋪擺設和麗娟宿舍一樣。
五樓住的全都是注塑部女員工,501到505住的全部是A班員工,506到510全都是B員工。柯蘭蘭被分到502,是A班,即現在的白班;我被分到506,是B班,B班現在正在上夜班。我進去時,她們都起床吃飯。我把東西放在最左手第二張床的上鋪上,便也拿著碗筷去飯堂。
麗娟聽說我分在注塑部,很為我高興。她說注塑部雖然味道大一些,但每月有60塊錢的補助費;雖然有夜班,但半個月的夜班,每天都有兩塊錢的夜班補助,上夜班還有一塊錢的夜宵票。所以,注塑部的員工工資比生產部高得多。麗娟車間的女孩聽說我分在注塑部了,紛紛誇我命好。
夜班是晚上八點上班,七點二十五,我便和夜班的六十多個女員工和六個男技術員準時站在注塑課每天訓練專用位置。指揮我們向左轉、向右轉、唱廠歌、喊口號的夜班組組長張培。張培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很黑很壯實。我因為沒穿廠服,很是顯眼。點到我名字時,他便交待一個叫吳少芬的女員工帶我,巧的是,吳少芬正好住在我下鋪,長得很白淨,笑起來很甜。
張培交待完畢就是注塑課的馬課長講話,馬課長不過一米六五的個子,人很瘦小,和張培差不多的年紀,說的是鄉土氣息很重的湖南普通話。他竭力挺直了脊樑,看上去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八點差五分,我們準時進入注塑車間。還沒進車間我便聞到了一股刺激的塑膠味,非常難聞,我晚上吃的飯差點吐出來。吳少芬說聞慣了就行了,她介紹說說車間有38臺注塑機,38臺注塑機整齊地擺放在房間裡。看到我們來,白班的女孩子便起身到中間的一個很多長條桌和凳子的地方,吳少芬說她們去削披鋒。
吳少芬帶我到一臺注塑機前坐下,注塑車間有一百三十多人,除了十二個男技術員、兩個班的組長及馬課長,其餘的都是女員工。在注塑部,女員工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就是“啤工”。很奇怪,這個”啤”字在這裡並不念“啤”酒的“啤”,而是念成“癟三”的“癟”。
不時有添料員將各種各樣的塑膠小顆料和染料放進注塑機內,我們“啤工”的工作就是負責把注塑機內成型的各種塑膠零件摘下來分類放好,有毛邊的削去毛邊,毛邊行話叫“披鋒”。當吳少芬將我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用醫用白膠布纏好,並遞給我一個纏著透明膠的小刀片時,我的“啤工”生涯便正式開始了。
44.
那些零件從注塑機裡出來時,就象一條條樹枝上結的果實,大多數是黑色的,我看到別的注塑機臺前也有其它顏色的,非常可愛。這些小“果實”有的自己會從樹枝上掉下來,有的要我們用手摘下來,然後“果實”分門別類放好,把樹枝扔在一個大塑膠筐內。
剛從注塑機出來的小零件是燙的,所以不要立刻去摘。有時候,那些小樹枝會因為機器不好或別的原因出不來時,我們要把手放進機器裡去拿的,好象除了燙並沒有別的危險。因為沒有經驗,我的手總是被燙。最煩的是削披鋒,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好玩,但削的時間長了,拿著小刀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便很疼。我看了吳少芬的右手,有的地方裂了幾個口子,有的地方還掉了皮,比我媽媽的手還粗糙。
我問她:“會流血嗎?”
她笑笑:“開始的時候會,因為那地方皮肉很細,時間長了就沒事了。”
因為無聊,我們便講話,我才知道,她男朋友就在我們這個班,叫盧猛,是個打料員,有時也會過來加料。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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