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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練功的心法,跟一般習武的方式幾乎完全不同,另闢蹊徑:好比作畫一樣,人是繪山畫水,工筆花鳥,人物寫意,但他卻另具一格,自成一派,去畫人的內心世界,花之言、鳥之聲、山底內的火熔岩、水深處的魚。這方法是前人所未得,也是後人之所未習的。‘忍辱神功’是一種‘吃苦的功夫’。世人喜歡吃甜怕苦,殊不知吃菩愈多,成就愈大,功夫愈厚。看來這功夫有點傻,但一旦練到精純處,遠非一般功夫可及。就像繪者繪石,石最簡單,但也最難畫得神似;石頭看來不動不言,但每一顆石頭都與眾不同,別具特色。‘傷心小箭’則是傷盡了心,絕盡了望所發之箭,用的是‘無所住’之力,也就是俗稱的‘無情力’,發的是‘天地之箭’來以‘忍辱神功’之力‘山字經’之心法,這種箭法變得像鬼神神怒,石破天驚。——分開來,雖利害,但仍可應付,合在一起,那就是驚天地,泣鬼神,能應付者,只恐怕屈指可數矣!”
無情謹慎的問:“連世叔也不能應付了?”
諸葛一笑喝茶。
回味無窮。
無情知道自己多此一問,改而問道:“要是世叔早將‘山字經’、‘忍辱神功’和‘傷心小箭’的破解之法,公諸於世,豈不自然有人可以收拾這方拾舟了?”
諸葛先生合了雙眼,似對那一口茶餘味無盡,好一會才說:“坦白說,我們自在門的武功,旨在‘啟悟’二字。一旦開悟,就人人效法不同,功法不一,且決不重複,元師弟是個武痴,武功不但超凡入聖,在創意方面,也花樣百出,琳琅滿目。
變化多端……”
每次他說到元十三限,天衣居士等人時,語音就變得很有感情。
“山字經、傷心小箭、忍辱神功……這些都是他看家本領,融而力一,發揮運用,我也未親遇過,沒有把握單憑猜度就能化解……”他嘆了一聲,徐徐睜開雙目,又道:
“這就是元師弟的過人之處。他確是個武學宗師,智慧天縱,絕頂一物,天才高手!”
無情發現思師眼中,隱有淚光。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說什麼話。
他就說他該說的。
“天下第七是元師叔的徒弟,可是他背叛師門,為討好蔡京,不借殺師,大逆不道。
方拾舟趁人之危,利用無夢女,盜取了元師叔的真傳絕藝。所以,我們理應利用天下第七的所知,去解破方應看之所學,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也算是為元師叔泉下之靈出口氣。”
諸葛頷首道:“至少,元師弟泉下有知,也會懲戒這兩個敲髓吸血的貪婪之徒。”
無情道:“眼下戚少商已出發赴三合樓之約,事不宜遲,我就過去辦我的事。天下第七不要出現即可,一旦露面,就算戚少商、孫青霞放不倒他,我也決不會放過他的。
他這人作惡多端,最近連鼻子也給削去了一大半,我們就來個攻其無‘鼻’!
只不知……蔡元長舍不捨得派他出來。”
諸葛微笑。
笑意裡不僅帶著鼓勵,還有器重與欣賞。
“你也喝茶。”
無情馬上便喝茶。
“這是‘難得糊塗茶’。”
“茶壺也好。”無情道,“茶香茶壺雅。”
“那是大石公送我的一番心意,他今天也來了,就在‘知不足齋’候我。”諸葛以手指額,“他希望我放糊塗些,活得就比較寫意。”
“可惜世叔卻不能糊塗,要為國睿智。”無情道,“老成謀國,頻煩獻計,皆因萬民,心繫百姓。世叔糊塗不得也!”
“我是糊塗不起。”諸葛揶揄地道,“所以難得糊塗。”
然後他話題一轉:
“不過,蔡京這次只怕未必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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