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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蔣策明白。&rdo;蔣策向百里春晴磕了一個頭。
百里春晴扶起靈南,心中替她歡喜,用力地抱住,輕聲溫柔道:&ldo;如此,姐姐替你開心……他便是……告訴你江南好的那個人吧?&rdo;
&ldo;夫人……&rdo;靈南怔住,眼眶紅了起來,淺笑一聲,連聲應道,&ldo;是,是,蔣策他是真心待妹妹的,還請姐姐放心。&rdo;
百里春晴回了營帳,見帳內也並無謝檀的人影,微微有些悵然。
但想來肖儀千里迢迢前來,與謝檀看起來關係甚篤,謝檀必然是當以禮相待,或是斟酒助興共憶當年去了。
共憶當年……憶著那有所不忘之人?
是自己嗎?
獨自在帳內坐了一陣子,低頭看見置於手邊的桃木劍,小心拿起,心頭也不住開始有些惦念起了肖衍。肖儀既來了,必然知道如今皇城內的情況,看來只有偷偷去問問他,或能知道如今肖衍在汴梁過得如何。
可他如今過得如何又與自己何干呢?
百里春晴嘆了口氣,默默地將桃木劍放下,看到木施旁立著謝檀的鎧甲,忽如魔怔一般地向著那鎧甲走去,指尖觸上其上那修補過的痕跡,想來那次謝檀入遼境時遭遇耶律文叡的突襲,的確是受傷不輕,連如此厚重的防護都能被飛箭刺穿。
而眼前也驀然現出謝檀被眾人抬回營地時那滿身是血的模樣,心頭不住莫名抽搐了一下。
恐怕那傷是真的很疼吧,那時候自己對他說話的語氣應當再溫和一些才對……
&ldo;夫人發什麼呆呢?&rdo;
冷不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百里春晴嚇得急忙抽回手。
回頭見謝檀一臉止不住的壞笑,負手立於眼前,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酒氣,臉頰上有些紅。
&ldo;哦,喝酒了呀?&rdo;百里春晴沒好氣地回了謝檀一聲,想起方才自己獨自離開,謝檀竟是毫無察覺,臉上悻悻。
&ldo;嗯,陪肖儀喝了一點,他遠道而來,又是天寒,喝酒暖暖身子,&rdo;謝檀應道,偏著頭看了看那鎧甲,眯起了雙眼,&ldo;夫人獨自在此摸這東西,是想為夫了?&rdo;
&ldo;胡說八道!誰想你了啊!&rdo;百里春晴哼了聲,又白了謝檀一眼,在一旁坐下,隨手拿起一張繡布和細針,繡布上一隻雀兒才剛勾出了幾道線。花枝粗糙。
只怪自己手工極差,線間時疏時密,有些難看。
謝檀眉目清晰,眼中有流光溢位。
百里春晴只能一直埋著頭,避著謝檀灼熱目光,想起此前撞見蔣策和靈南之事,雖方才蔣策請求自己不能將此事告知謝檀,但自己卻也覺此事恐怕遲早也不會被謝檀發覺,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先跟他提醒一番,以先行做個定奪。
幾針下線後,才艱難地抬起頭,迎著謝檀微醺脈脈的眼光:&ldo;那個……蔣大夫和……&rdo;
&ldo;哦,&rdo;謝檀將外衫脫下,掛在了木施上,隨意地又坐到床榻上,&ldo;我與蔣策是數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可以以我謝檀的人格擔保,他必是專心專情之人,夫人不必擔心。&rdo;
&ldo;咦……你知道我要說什麼?&rdo;百里春晴放下繡布,有些急急地站起身來。
&ldo;嗯,知道,&rdo;謝檀笑起來,&ldo;我身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