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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夫人騎馬早有進步了，&rdo;謝檀說道，&ldo;這草原的景緻在中原是無法想像的，夫人在汴京待了二十年，如今出來看看也不錯……&rdo;

百里春晴才知道自己方才嘀咕抱怨的話被這人聽入了耳中，急忙腦子一轉，笑道：&ldo;說起汴京，他以前也在汴京嗎?&rdo;

&ldo;哦?&rdo;謝檀抬起頭，迎上了百里春晴明亮的黑瞳，&ldo;夫人是問的將軍?&rdo;

&ldo;對啊，是那個葉軍師說的啊。軍師說將軍在汴京時還十分受歡迎，大概是那種宗室貴胄女子都趨之若鶩的傾慕物件吧。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在汴京那麼多年，也算是人脈廣達，居然完全沒聽說過謝檀其名……&rdo;百里春晴懶懶地馭馬前行。

謝檀蹙著眉，緊緊跟在一旁。

&ldo;軍師還說他長得好看……嘖嘖，想來他大概過去也是個塗脂抹粉的傢伙吧……那臉啊，恨不得塗得比女子還膚白，還要在鬢間簪花，選碗口大的牡丹，最艷最麗的那種……&rdo;

百里春晴得意地侃侃而談，完全沒注意到謝檀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說罷，百里春晴又低頭仔細看了看謝檀：&ldo;不過吧，我覺得王副將您一定比這將軍好看。我百里春晴平生最討厭男子塗粉簪花了，弄得跟小女子似的，自以為可以艷冠群芳了，還是王副將您這樣的好……&rdo;

謝檀嘴角抽動了一下，完全不知該如何接話。

不經覺間，馬匹已行至小河旁。

百里春晴慢慢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蹲在河邊，手揚起河水，又笑了起來，暖如春日。

謝檀牽馬站在百里春晴身後，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恍然間想起她十三歲那年，有一次到太學找肖衍，而那日大雨瓢潑，肖衍正被百里昭抽查功課，一時不得出門，她便一個人守在門外，撐著傘，無聊地擺弄著裙裾，裙角上繡花如飛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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