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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肖衍臉色驟變。

&ldo;子賢，有什麼話跟衍兒如此神神秘秘的啊，不如也說給本宮聽聽?&rdo;皇后指尖執著一顆剝好的葡萄，冷眼如鋒。

&ldo;是啊，今日中秋，大家自當同樂!&rdo;張其樂也附和道，扯住肖衍的袖口。

子賢求助地望向了肖衍，肖衍面色不驚，只向皇后平靜說道：&ldo;子賢問我準備何時娶其樂。&rdo;

&ldo;哎呀!&rdo;張其樂小臉一紅，鬆開了肖衍，復又低下頭，羞澀地斜眼看著皇后。

皇后不覺喜上眉梢，也未多思子賢臉色青白，笑吟吟地撫著張其樂細白的小手，&ldo;其樂覺得呢?&rdo;

&ldo;但憑娘娘安排。&rdo;張其樂又埋著頭，聲音細柔得幾乎聽不見。

肖衍抿了抿唇，起身對皇后道：&ldo;本來今日為其樂備了禮物，一時疏忽，忘在了房裡。就煩請母后替孩兒與其樂在此處多待一會兒，兒子與子賢回殿去取禮物……&rdo;

肖衍領著子賢匆忙從後花園離開，沿著夾道而行至鮮有人至之處才止了腳步，子賢急將方才發生的事細訴了一遍，神色焦灼。

&ldo;母后她……&rdo;肖衍思忖半晌而無言，又想起那日永巷中腥風血雨的場面，想起宋貞韻的屍首，想起那夜在正陽殿所聞所見之事，只覺頭疼欲裂，扶著牆壁大口喘氣，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緒，緩緩道，&ldo;嫚兒那裡，你囑舒語印嵐每日依舊去太醫院找傅太醫取藥，但那藥別給嫚兒吃了，偷偷處理掉，我會找個機會帶嫚兒出宮去找夏侯公，看看他是否有什麼辦法……&rdo;

子賢眉目舒展了一點，點著頭，才又怯怯開口：&ldo;殿下，等嫚兒好了後，你就會娶她嗎?&rdo;

肖衍搖搖頭，終於露出一點笑容：&ldo;此前我對張秀說，我只有入主東宮後才會娶張其樂，而此前也不會納妾。至於嫚兒……你很喜歡她，我看得出來。只要我有幸一朝承繼大統，我便會把她賜你為妻，你可放心。只是如今看來，我母后有害她的心思，只是礙於她是我要的人，才沒明著動手，所以這段日子，還是得委屈你，就將嫚兒當做我將娶的側妃，以禮相待，別被人抓了把柄……&rdo;

&ldo;子賢明白，&rdo;子賢立馬紅了雙眼，在肖衍跟前端正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下，&ldo;殿下對子賢顧念之心，子賢將來定會以死相報。&rdo;

&ldo;別胡說了，你與我多年感情，早已不分主僕了……&rdo;肖衍扶起子賢，卻在正欲多言幾句時，看到肖儀獨一人頹然地沿著牆角根旁走了過來，想起皇帝對他的處罰也是止於這日，便捋了捋衣衫，隨手拂過腰間佩綬，等到肖儀走到跟前，才客氣地微福身問好，卻是懶帶笑容。

肖儀斜瞥了肖衍一眼，卻是出乎意料地笑了起來，道：&ldo;二哥別如此神情，苦肉計罷了。&rdo;

&ldo;你……&rdo;

&ldo;以二哥所識，我肖儀是那種不分場合就隨意胡言的人嗎?&rdo;肖儀說著，向子賢一使眼色，子賢自覺退開。

而肖儀則繼續道：&ldo;上次皇城司密報之事，太子記上了我的仇，又恐我有奪鏑之心，屢次暗中使絆……&rdo;挽起袖口，露出一道刺目劍痕，&ldo;甚至還不惜暗中找人暗算我，還好我命大，飛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