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好不容易養回了神，準備去找肖衍說說時，戚德業卻已經先行來了一步，道皇帝因肖玉之事而悲傷過度，回了書房後，突然昏厥在地而不醒，太醫無能為力，怕是時日已不多了。

對於皇帝的身子情狀，皇后心裡早也有了準備，倒也沒有過多驚訝，只揉了揉額角，囑咐戚德業道：&ldo;皇上膝下子女不多，如今病重，定是希望兒女繞膝伺候的。如今在皇城的不過只有肖衍肖燁和汝寧公主，就傳本宮的話，讓三人都進延和殿侍疾吧。&rdo;

&ldo;六皇子和公主倒也沒什麼，只是二皇子殿下還在禁足……&rdo;戚德業不敢輕易決斷，怯怯抬眼看著皇后。

&ldo;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事本宮一力承擔!&rdo;皇后怒顏。

戚德業連忙聲應是退下。

皇后攏過錦文遞來的手爐，又披上貂毛大氅，正準備與戚德業一道先往延和殿去。

而才出了正陽殿，卻突然想起若是皇帝真的就這樣去了，依天家規矩而言，皇子必得守喪三年而不得婚娶。

三年時日不短，變數頗多，而張秀必然會因此而不滿。如今儲君之位尚未定下，萬不得留下什麼禍患。

於是叫停了鳳輦，低頭對錦文低聲囑咐了幾句，錦文忙攏手離開。

復又看向了戚德業，道：&ldo;戚公公若擔心皇上怪罪，那公公便先行去往延和殿，本宮自行去見二皇子。&rdo;

&ldo;是是是，奴才謹遵娘娘懿旨。&rdo;戚德業應了聲，就快步向著延和殿去，心裡有些歡喜。

本擔心自己去放肖衍出來，可能會惹怒皇帝，如今皇后願親自去，倒也免了自己一時提心弔膽。

鳳輦再復前行，直向肖衍寢殿。

肖衍尚未得到皇帝病重訊息，正獨自在屋內讀莊子，見皇后這個時辰匆匆前來，略略有些訝異，但又迅速收起了臉上神情，福身請安後，不住問道：&ldo;母后這個時辰來看兒子，是有什麼事嗎?&rdo;

&ldo;沒事，&rdo;皇后一臉風輕雲淡地笑了笑，&ldo;母后只是來告訴你，你父皇已經決定了，後日……後日便是你與其樂成親之日。&rdo;

&ldo;後日?那麼急?&rdo;肖衍詫異，眼眸中露出一瞬傷感，&ldo;不是什麼都還未準備嗎?&rdo;

&ldo;是，你父皇如今身子不好，希望能沖沖喜，便親定了這日子。所有的一切，張宰相那邊會將一切都準備妥當，&rdo;皇后繼續淡淡笑著，&ldo;母后希望衍兒今後能幸福，也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啊……&rdo;

肖衍心裡苦笑一聲，握著梳子。

正說到此，錦文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一下子跪在地上：&ldo;娘娘不好了，延和殿那邊來了訊息，說皇上剛剛昏厥了!&rdo;

&ldo;什麼!&rdo;皇后佯作吃驚，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肖衍的臉，見其無懷疑之色，又急言道，&ldo;那二皇子殿下這婚事呢，還辦不辦?&rdo;

&ldo;皇上既沒下過別的旨意……&rdo;錦文嚥了一口氣，小心說道，&ldo;恐怕還是得照常進行吧!&rdo;

二皇子再度娶妻，卻是一切從簡，比不得當初迎娶百里春晴時汴梁震動的恢弘，不過只是帶了子賢和嫚兒舒語印嵐四人從皇城離開，入了新修的二皇子府。

府內清淨，沒有人敲鑼打鼓，也沒有賀喜的人前來祝禱，唯有大紅的燈籠和彩綢彰顯著此時本應有的盛狀，但那火色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