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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臉上不禁浮出笑意，帶著百里春晴入了肖懷亦的氈帳，才又退了出來，扔下一句話：&ldo;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rdo;

百里春晴侷促地站在氈帳內，只見一個垂垂婦人獨坐了床榻前，借著燭光翻著一本書卷，雖然珠玉繞身，但仍顯得眉目清潤，和煦溫厚。

婦人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掛著淡淡笑容，招呼著百里春晴：&ldo;春晴，你過來……&rdo;

&ldo;你……你是耶律步煙的母親?&rdo;百里春晴看著這個漢人模樣的婦人，緩步走到她跟前，才又多打量了幾眼，發覺婦人的眼角眉梢間與皇帝十分相像，甚至還能從中辨出半分肖衍的模樣，又驚訝問道：&ldo;您是……&rdo;

&ldo;我十四歲那年回皇城，在你祖父跟前曾學習過一些時日，&rdo;婦人笑起來，眼角遷出濃密的皺紋，又咳了幾聲，&ldo;而那時候你父親百里昭的學識已名冠汴京，少年得志，是汴京中炙手可熱的公子。說起來，我父皇還曾有意將我許配給你父親呢……&rdo;

說著，婦人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ldo;陳年往事，再提及還真是有些……&rdo;

&ldo;您……啊……&rdo;百里春晴掩住了嘴，才跪下身來，&ldo;您是懷亦長公主，當今皇上的親姐姐。&rdo;

再又詫異問道：&ldo;可您不是十四歲那年不幸溺水而亡了嗎?&rdo;

肖懷亦避而不談此事，只道：&ldo;真沒想到，我居然能在此處還得見故人子女……&rdo;又望朝那屏風之後，&ldo;也沒想到你竟與謝將軍在一起了，命運……可真有趣啊。&rdo;

百里春晴隨肖懷亦的目光望去，才見謝檀一臉平靜柔和地站在屏風的一側，臉上還掛著血痕，衣衫並未穿得十分整齊，有些鬆鬆落落的，腰帶也尚未繫好，應是才裹好傷，而交領之下也可見隱隱約約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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