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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剛找到的出租屋裡,和母親住在一起。
剛剛的確是在做夢。
「……見鬼了,」白久重新躺下,盯著灰白色的天花板,「怎麼會夢到他?」
隨後他又有點迷茫,很多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晃過,一閃即逝,快的幾乎抓不住。
白久壓根沒想過自己會重生。
吳秋蓮死後的那幾年,他活的渾渾噩噩,有時候收了工,望著深夜的月亮,想著人其實就這一條命,死了也就死了。
但他最終還是沒死,像個機器一樣按照公司的安排不停地工作、不停地走通告,直到把身體熬壞了,連著住了很久的醫院。
經紀人簡誠再也看不下去,豁出一切要幫他解約,找律師打官司,磨了幾個月,兩人終於離開了原公司。
走的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拿,連掙的那些錢也因為解約金幾乎全賠完了。
後來他們又慢慢爬起來,在前公司的封殺下硬是拼出一條路,靠著幾檔綜藝重新火了起來。
回憶起上輩子,白久記憶裡最多的就是閃光燈,無數對準他的閃光燈,鋪天蓋地,明亮刺眼,照的人無處遁形,任何一點瑕疵都會被放大。
但當他重新回到了十六歲這一年,一切有了重來的機會時,他還是選了這條路。
白久自己也很難說清楚是為什麼,也許是出道十年,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又或者是……不甘心。
白久不怕惡名纏身,但如果,如果能重來一次……
也許他會走向截然不同的路。
白久按了會兒太陽穴,那股頭暈的勁兒終於慢慢消退,意識也更加清醒。
無論如何,要先離開這裡,要擺脫白良義。
而在離開這裡前,要掙到更多的錢。
白久翻出手機,重新給李自明發了條簡訊。
[明天繼續拍攝。]
第11章 好好學習
連續幾天的拍攝加上藥物,副作用就是很容易嗜睡。
上午的幾節課,白久幾乎一直在睡覺。
周傳陽幾次想叫醒他,又看他睡的挺好,不忍心叫他,只能眼巴巴盼著他醒過來。
白久悠悠轉醒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來自周傳陽。
「白久,你醒了!」
「嗯。」白久揉揉眉心,臉色不太好。
「剛剛那個轉學生季降來上課了。」周傳陽像是在說著什麼大新聞,一臉神秘。
經過了前幾天白久幫他那一次,周傳陽似乎認定白久是個好人,面對白久的時候也放鬆了很多。
白久停了動作,見鬼一樣看著他,一秒想起以前被拉郎配的日子:「他上不上課……關我什麼事?」
周傳陽一愣,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瞬間也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了。
但是八卦的心還是戰勝了他,周傳陽扶了扶眼鏡,神秘兮兮地說:「季降還問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睡。」
白久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傢伙似乎……很關注自己?
周傳陽:「我說你一來就這樣了,好像不太舒服,他就又出去了。」
白久並不在意這個,抬頭看著黑板上的課表:「我睡過去的是什麼課?」
「英語。」
白久的臉色又變差了:「怎麼剛好是這門。」
周傳陽知道白久每一門功課都差,但英語尤其差,就安慰他:「沒事,上不上都一樣。」
白久瞥他一眼。
周傳陽硬把剛剛那一句話拉成了半截:「……一樣優秀。」
「……給我推薦一個補習班。」
周傳陽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