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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鄭東第一次穿,自已從銅鏡裡雖只能看個大概,也足夠他驚豔了一下。侍候他穿衣的侍女已兩眼放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鄭東看,鄭東假咳了一聲,女孩才回過神來,忙把他的衣帶繫好。
鄭東出了門直向後園的梅園走去,腳下踩著薄雪,就算下人們不停的打掃,也擋不住天上搓綿扯絮般地下著。一路上遇到的人紛紛行禮,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鄭東也不以為意,閒庭慢步地走著。他最喜歡鞋子踩在雪上發出的咯吱聲,隨著一步步踏出,響起的有規則的旋律,像是最樸實悠遠的鄉音,讓他這個沒有家的孩子每次聽到也能泛起淡淡鄉愁……越走越闢靜,最後連掃出的小徑也沒有了,鄭東一步一個深腳窩。
說是後園,其實東方宅佔地廣大,後園將整個山頭都包在內。山麓上稀稀拉拉地種了幾株梅花。東方晨起習武時怕擾了鄭東休息,多半會選在離家挺遠的梅林裡。鄭東順著山腳剛轉過去,已聞得一股寒香拂鼻.回頭一看,有一片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開得分外顯得精神。鄭東立住,只覺心絃‘啵’的一聲輕響。不是被雪壓梅枝的觸動,而是在林間空地上執劍揮灑的青衣男子,髮色如墨,一點如漆。正是他家俊美無籌的東方哥哥啊!
他愛極了他舞劍的樣子,招招凌厲,精妙無雙,鄭東當日與林英一戰獲勝,已公認的笈身日月神教頂極高手行列,以他的眼力只來得起看清東方出招的方向,如果在迎面對招的話,他不保證來得及想用什麼應對招數,到時準定手忙腳亂,狼狽不已。他知道東方的武功又有大進益了。
想到愛人如此優秀不禁為他驕傲,想到自已能將如此優秀的男人早早的收入家中,又有些莫名的得意。臉上的露出幾分喜意。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竟然放睛了,冬日的陽光灑落下來,細細碎碎地映亮他烏黑的長髮,火紅的披風,象牙白色的臉頰,以及唇邊燦爛的笑花。
空氣中只有東方揮劍時產生的利劍破空之聲,在這些清和的聲音中,紅色的梅花瓣劃過碧藍如洗的天空,打著旋兒在天地間隨風起舞。有那麼幾瓣飄散下來,輕靈優雅地落在鄭東肩上。鄭東偏過頭去,卻有人比他先伸出了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
略顯粗糙的指尖在空氣中劃出漂亮的弧度,紅色的花瓣飄飄悠悠,從鄭東肩頭滑落。少年抬起臉,慢慢對上東方帶著純淨笑意的眼眸。
“怎麼在這裡吹風?”東方彎了彎嘴角,抬手給他裹好鬥蓬,“也不多加件衣服。”運動後有些溫熱的大手將鄭東冰涼的爪子包住,拉著他向亭子方向走了過去。亭內已生著炭火,溫暖極了,雖比不上室內,也能讓人舒服地閒坐著,盡情地看一看這冬日裡的瓊枝玉樹。亭子建在高處,正好能俯視整個梅園裡紅白相間的冰寒美景。
小爐上擱著的茶壺咕嚕嚕地冒著泡,鄭東皺著鼻子嗅嗅,詫異道:“煮著的是酒嗎?”從架子上拿過溫熱的手巾遞給東方,東方笑著接過,口裡答道:“沒錯,冬日裡喝點酒能暖身子,即已經十四歲了,我也不拘著你,但是可別成個小酒鬼!”
鄭東挪開他放在自已頭上的手,最恨東方總當他是孩子。揚起下巴挑畔:“十四歲,還能幹很多事情,你能樣樣管著我不成?”
東方菀爾,難得見小亭孩子氣的樣子,好笑地擺擺手,頗有幾分認真地說:“急什麼?我什麼時候真管著你了,不過是希望你快點長大!”
被他深邃的墨瞳裡翻騰的情愫窘得紅了臉,別開不看他,口不對心地小聲嘀咕:“誰急了?!”他是真有些急了,東方這麼久以來,一直沒和他做到最後,憋壞了身體最小,……是大!
東方慣好視覺享受,府內侍候的人,上到管事,下到小廝丫頭,個個都容貌秀美。萬一,哪天被自己勾起了性致,再被哪個美人一勾引,讓東方有了外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