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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鉅變,磕磕絆絆道:“小少爺……”
“小少爺生下來便沒有氣息。”
那嬤嬤許是怕擔責任,一早死命的磕下頭去,幾乎要哭出來,“少門主,姨奶奶近幾日無心飲食,心氣鬱結,這才有了早產之症。”事到如今年也顧不得得罪施琳琅這位未來的當家奶奶,萬一這位爺見得孩子早夭,怪罪下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也是個問題。
海非川聞言,一腳踢開那嬤嬤便向著產房衝了進去,他進去之後只聽得房內驚呼連連,那些嬤嬤們哀求之聲不斷,只求他儘快離了血房,卻不見他出來。
施琳琅許是被這早夭的孩子給嚇住了,竟然忘了要鞭子,只呆呆的立在院中,面沉似鐵,大紅錦衣在夜風中飄揚,無端顯出幾分淒涼之意來。
謝描描見她這番景像,自己也略略明白了幾分。若擱在從前的她身上,必然是懵懂無知的,可自家中遭逢鉅變,再到與秦渠眉分離,這幾個月以來她心中牽掛良多,自然對這位新娘子有了幾分憐憫之意。輕手輕腳走過去,將鞭子遞了給她:“喏,我不要你的鞭子了,你不必太過傷心!”
施琳琅從呆怔之中醒來,接過了這鞭子,長長撥出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我有什麼可傷心的?傷心的應該是死了孩子的人吧?”
謝描描奇怪道:“既然你不傷心,流什麼淚?”
“我哪裡流淚了?”
她駭然去摸臉,觸手一片涼意。
房內忽爾便傳來了一聲悽悽切切的哭聲,似被人摁住了喉嚨或者全無力氣,只能發出一陣陣單薄悲傷的痛哭聲,教人聽得心都要碎了,更有男子溫柔低語之聲。又過得一刻,便見得產房之內的嬤嬤們魚貫而出,其中一人手中抱著個紅色的包裹,謝描描伸頭去瞧,不明所以,搖搖秦渠眉的手臂:“秦莊主,那老嬤嬤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秦渠眉眉頭緊皺,輕聲道:“死嬰。”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
謝描描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呆站了片刻,耳邊聽得秦渠眉小聲道:“你我待在此間無益,不如去前廳飲酒如何?”
謝描描連連笑著搖頭:“秦莊主與在下豈能並桌而坐?在下一介無名小卒,坐在前廳怕是會被轟出來的。”
秦渠眉向來是個冷淡寡言之人,只是今夜瞧著這少年的笑容似曾相識,在他的笑臉裡不由有了片刻的失神,也不再勉強他,道:“不知小兄弟可否留下名姓,以後但有用得著秦某之處,秦某定當盡力。”
謝描描聞得他不再勉強自己,心下一陣黯然,道:“在下名冷風,秦莊主客氣了,能與莊主相識,自是有緣,莊主還請自便。”
眼瞧著那人謝過她的提點之恩,越過施琳琅的陪侍,玄色衣衫漸漸消失在夜的另一頭,她也垂頭喪氣,出了蘇寧的院子,只覺鼻息間還有血腥味繚繞,一時揮之不去。
不過堪堪轉過了兩座院落,身後便搭上來了一隻手,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小兄弟,想什麼呢?”
不出她所料,正是隨後偷偷潛出來的葉初塵與關斐。
“想我的夫君。”
謝描描淡淡答他。
關斐一呆,終究忍不住笑出了聲,指著她這一身的打扮,“少年郎想少年郎,莫非冷兄有分桃斷袖之僻?”明知道她那句話說出來,身旁的谷主面色已經沉了下來,他還得打圓場。
謝描描忍無可忍,揚手擲出一把飛刀去,正是今晚施琳琅擲出的那把帶毒的飛刀,一邊躲閃一邊哎喲嘆息:“冷小兄弟,你怎可一言不合便做出這等下三流的事情來?那飛刀可是見血封喉,莫非真想置為兄於死地?”
這一夜謝描描在東海門喝的大醉,被關斐與葉初塵架著回房。此日早晨她揉著疼得快裂開的腦袋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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