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部分(第3/5 頁)
外的涼意。
林初沒有聞到酒味,混沌的大腦因為男人陌生的情緒在短暫的時間裡就清晰了幾分。
她抿了抿唇,不明所以的問,“你、你怎麼了?”
沒有開燈,房間裡還是滿室的黑暗。
陸淮安抱著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她還懷著孕,越收越緊,似乎是想將她揉進身體裡。
林初害怕傷到孩子,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卻被抱的更緊。
她被動的靠在男人肩頭,手腳都使不出一點力氣,被吵醒再加上男人莫名的情緒讓她有些煩躁。
提高了嗓音,又問了一次,“陸淮安,你到底怎麼了?”
陸淮安依然沒有說話。
黑暗的環境,只有從窗外落進來的淡淡月光。
林初無可奈何在他肩頭咬了一口,聽到了他吃痛的悶哼聲,卻沒能如願以償的從他懷裡逃出來。
“陸淮安,你發什麼瘋?”林初沒有辦法了,只能難受的輕哼,“我肚子疼,你別抱這麼緊。”
最後這句話似乎才讓魔化的陸淮安找回了理智,很快就減輕了手臂的力道,一隻手安撫似的撫摸著女人的肚子。
沙啞的嗓音如同石磨碾磨著砂石,又低又暗,“小初,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在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就像是壓抑的悲鳴,讓林初心裡被激起的煩躁慢慢演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情緒。
就只是弄疼了她而已,用得著重複這麼多次?
他到底怎麼了?
林初不懂,所以問出了口,“你在為什麼道歉?”
陸淮安胸腔裡翻滾的暗湧幾乎能將他摧毀,似乎只有抱著她才能平息,沙啞著嗓音回答,“很多。”
開車回來的路上,他腦海裡一直閃現著六年前的畫面。
陸家老宅的客廳裡,醫院的走廊裡,還有墓園大門外……
她解釋過的,但他沒有聽。
林宗鈞死了是事實,是他做的,還是陸家其他人做的,沒有什麼分別。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林宗鈞跳樓後血肉模糊的場景,但因為無人認領只能暫時儲存在警局後幾乎要腐爛的屍體他是親眼看到的。
那天,林初昏迷過後醒來的那天,下著綿綿陰雨,她就跪在林宗鈞的屍體旁邊,一個字都不說,也不曾流過一滴眼淚。
眼裡的死寂如同萬年荒蕪的冰凌。
經過六年光陰的沉澱,都幻化成了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剜著他心臟。
男人的力道減輕了,林初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臥室裡很安靜,只聽得到男人的呼吸聲。
從急促到平緩,盡數都落在耳畔。
她的睡意已經完全褪去,“比如呢?你不說清楚,我聽不懂,也不知道你的‘對不起’指的是什麼。”
陸淮安嚐到了血腥的鐵鏽味,他的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
黑暗的環境,將他眸底的複雜的情緒都掩飾的乾乾淨淨,卻藏不住低啞嗓音裡的顆粒感,彷彿是喉嚨艱難摩擦後才擠出的聲音。
“我沒有相信你,所以對不起;你最親的父親含冤去世,所以對不起;毀了你的家,所以對不起……”
她所承受的疼痛,皆因他而起。
從聽到第一句開始,林初的身子就已經開始變得僵硬,她明白陸淮安的反常是因為什麼了。
關於宋阿姨的死,真相只有兩個人知道。
她沒有說,那就只會是沈唯一。
唇瓣動了動,試了好幾次才能說出話來,“你知道了。”
是肯定句。
“嗯。”
陸淮安想,他大概是瞎了心,所以才會被表象矇蔽,陸家當女兒疼的沈唯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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