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5 頁)
兩人之間卻好似有著一道無形的牆一樣,誰也不能接觸到彼此。
江澄自嘲地笑笑,“我是個孤兒,小時候在孤兒院裡為了活著要打架,長大了就開始以打架為生。”
寧朝安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江澄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有人看中了我的打架才能便帶著我來了這裡。那時候,正是地下拳壇最火熱的時候。我也就是在那兒認識了安簫。”
寧朝安聽到身邊這個人說起“安簫”這兩個字,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了兩下,但隨即便恢復如常。她很想問一問那時候的安簫過得好不好,或是那時候的他是否會與旁人說起自己,但是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團漿糊,嘴微微地張了好幾次,終究還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得出來。
江澄此時則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當時年少氣盛的他也曾這樣坐在異國的風中,心中滿滿的都是雄心壯志,而彼時他的雄心壯志全都與力量息息相關。
“安簫那時候是地下拳壇裡的王牌選手,只要是他的比賽,幾乎場下會坐滿了人。”
寧朝安低著頭,囁嚅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拳王。”
“而我那時候的夢想就是他。”江澄的眼睛閃閃發光著,就好像現在的他依舊身處地下拳壇一樣,如狼嗜血一樣地渴望著自己能成為像安簫一樣充滿力量的拳手。
“但是安簫卻急於打破地下拳壇的規矩,他想要離開。上頭的人不高興了,想處理掉這個棋子。”
寧朝安聞言,悲哀地閉上了雙眼。她不敢去看安簫的那一張臉,口中卻責問道,“於是你成為了另一個棋子,殺死了……殺死了……”那兩個她一直魂牽夢縈的字最後還是堵在了嗓子眼,她不忍心說出口。
“他如果不死,我和他都得死。”江澄的聲音此刻淡漠異常,這也是安簫死後,他一直用來催眠自己的一句話。
寧朝安做了個深呼吸,“那你又是怎麼離開那兒的?”
江澄笑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最後一場比賽我買通了對手,讓他留下我一條命,我半死不活地被扔到了野外,撿回一條命。”
兩人都沉默了。日頭已經西斜了,風也吹得越發肆虐了。
許久許久之後,寧朝安才問道,“他有和你說起過我嗎?”
江澄愣了愣,眼睛盯著前方出了會兒神才點點頭。其實,安簫生前經常說起的人是安笙,即使是他在彌留之際,他喃喃唸叨著的人也是安笙。至於身邊的這個人,是他自己改頭換面成了安簫以後才認識的,漸漸地瞭解了她與安簫的一段情之後,他也會納悶安簫為何能在自己的生命裡把她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他不是安簫,自然無從得知,但是想必安簫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所以,他也從來不曾深究過。但是此刻當寧朝安問起“他有和你說過我嗎?”的時候,他卻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江澄沒有再看寧朝安,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這大概是他能給寧朝安的最後的溫柔了,而這之後的他們該何去何從,他完全無法預料,更無法想象。或許,最好的結果便是寧朝安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而他則披著這一張麵皮四處流浪,在安笙不知道的地方想念著她的一顰一笑。
那一晚,江澄與寧朝安頂著風,默默無言地走回了旅館。江澄坐在陽臺上發著呆,而寧朝安則去前臺討來了兩個高腳杯,倒上了兩杯香檳。
寧朝安衝著江澄笑得勉強,“我們最後再喝一杯吧。”
江澄二話不說接過酒杯便一飲而盡。
寧朝安一小口一小口地咪完了那杯酒時,淚水也*了臉龐。
江澄不知該如何勸慰她,而一句“對不起”無疑又太過輕巧,於是便一直沉默著。
寧朝安抹了抹眼淚,強裝鎮定地說道,“酒裡有安眠藥。”
江澄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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