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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第一次見到連歷就陷入了稱呼困惑,他不知道別人面對連歷真人是何感想,反正他是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長輩的壓迫!那感覺就像大過年回老家見著了比親爹咖位還大的老祖宗,身邊還沒有貼心如媽的人提醒這是你太爺還是曾祖。
當時舒婧可不知道向知的心思十八彎,光一個勁給他使眼色:別花痴了!叫人!快叫人!
向知急的睫毛都快眨飛了:叫啥啊?您倒是行行好告訴我該叫他啥啊!
叫連哥?不行不行,第一次見面這一聽就是在故意套近乎。叫前輩?算了算了,一影視新人管影帝叫前輩也不合適啊!跟著粉絲叫連總?叫老總?叫老公……?啊啊啊啊啊!
他心裡火急火燎的,糾結半晌憋出來句:「連老叔……呃連老師!連老師好!」
關鍵連歷還真跟個教導主任似的,用一個字扼殺了繼續聊天的可能:「好。」
那淡漠語氣,那嚴肅表情,僅僅一個對視就讓向知從頭到腳結了層冰。
從此以後,連歷每個動作每一句話在他這裡都成了一詞多義。
……
往事不堪回首,現狀也沒好到哪去。向知熬了兩天困的要命,這會又被打擊的心累成狗,他牢牢記得在外人面前要時刻營業,但心理建設的瓦解令洶湧的倦意擠上心頭,他頭昏腦漲,實在沒力氣去拿捏假笑時嘴角的弧度。
「沒。」向知頓了一頓,想的再多也啥都不說:「您穿粉色很好看。」
「謝謝。」連歷一如往常的惜字如金,說話能省一個字是一個字:「人都下樓了。」
這半截話在向知腦洞裡晃了一圈,變成了:所有人都到齊就等你了,你撲多少層粉都長那樣,在化妝間裡磨蹭個什麼勁,要不是我大發慈悲來找你,你是不是想直接參加這部劇的殺青儀式?
想著想著他落在谷底的心情開始了新一輪地陷:媽啊連老師好兇好能懟,照這樣下去能有什麼發展,還炒cp?不如爆炒個我給影帝助助興吧。
向知還在胡思亂想,連歷已經主動站到一旁,讓出了向知腳下到門口的最近路徑,他聲音低沉,說兩個字的時候特別鏗鏘有力:「走吧。」
毫不誇張,這話一出向知真覺得有把槍/頂在他腦袋上,他緊張的就差原地踢正步了,硬是等著連歷走到前面才跟了上去。
他原以為一咬牙一閉眼很快就到樓下展臺了,到了展臺就能去找舒婧而不用跟著連歷了!向知越想越急越走越快,連歷前一秒停在電梯口,他後一秒就徑直撞上了連歷後背。
連歷轉過身,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神在此刻多了那麼點關愛智障的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連老師。」向知這一頭是把他「最佳狀態」的形象撞了個稀碎,他慌裡慌張連連道歉,在低頭抬頭的間隙看到連歷那骨節分明的右手緩緩伸向了腰間……
「!!」他看過連歷演的警/匪片,連歷在片裡準備掏/槍的時候就是這個氣勢!
「冷靜!」向知危機感上來,不由分說一把按住了連歷右手,將手和可疑物品一起困在了連歷褲子的前兜裡。
連歷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大概是優良素質迫使他把髒話嚥了回去。
冷,冷靜。倆人的距離近到向知可以聞到連歷身上的菸草味,他拼命把頭往下低,想鬆手但又怕手一抖一移位會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只好先站穩保持不動。
與此同時,面前的電梯「叮」的一聲開啟了門,舒婧一抬眼看到二位詭異的站姿,錯愕地差點忘記從電梯裡出來:「你們,是在爭開機紅包的撫養權嗎?」
向知:「……」
連歷:「…………」
「開機紅包不用搶,人人有份。」舒婧看出氣氛不對,踩著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