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狹路(第2/3 頁)

真真切切地發生了，被二胖引為奇恥大辱，人生憾事，於是在內心的最深處挖了一個大坑，把此事埋下，覆土回填，壓上巨石，但好像還是不管用，這件事就像是五行山下的孫悟空，唐僧隨手一揭就能山崩地裂，破土而出。這會兒，球形胖子的一句話，又讓二胖勾動心火。二胖性如烈火，立時肉身一動，滾出桌底，長身而起，神情決絕，昂然說道：老子根骨非常，天生神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爾等既然不信，老子只好自證清白。

說罷，二胖將褲子一擼到底，脫了個乾淨淨、赤條條，桌下二人嚇得呆於地上傻在桌下。二胖一不做二不休，一時興起又從脫下來來的褲子裡翻出來內褲，雙手高舉，前面、後面、正面、反面，全方位、無死角地揮舞展示，口中唸唸有詞，似是在說：諸君請看，吾之內褲，可有屎否？可有一星半點的屎否？

“沒有屎，但有血！”

月光溫柔，水銀瀉地。二胖高揚內褲，如敗軍殘旗，經烽煙洗禮，染鮮血殘陽。桌下二人定睛細看，二胖這條內褲，破是真的破，隨主征戰多年，相濡以沫至今，始終不離不棄，已經在歲月和肉體的耳鬢廝磨下磨得薄如蟬翼，柔絲輕紗，簡樸中透著性感；血是真有血，內褲上斑斑點點，新的殷紅壓著舊的黑紅，血染徵袍透甲紅，讓人一見之下，既為主人之節儉而肅然起敬，更為血跡之來源心懷遐想。二胖解釋說，此為老子痔瘡所致。老子作為一個特別有“痔”的有“志”青年，常年與內痔外痔混合痔作不懈鬥爭，有時屁大勢急，難免血透重甲，不足為怪。

就在此時，一道強力的、霸道的、巨大的光束，自下而上，破空而來。彷彿監獄望樓的探照燈，把二胖像追光鎖定越獄的逃犯那樣，牢牢盯住、罩住、定住。

強光突如其來，讓二胖愣住、呆住、嚇住。真的就如小偷被警察抓住，姦夫被苦主按住。

“上面好像有人！”

小院子裡，股噪聲大作。三人這才聽出，剛才自顧與屁鬥爭，不防這一個屁的功夫，院中已經人聲鼎沸，兵強馬壯，蓄勢進攻。不僅人多了，而且更添置了強光手電等重型武器，那麼其他的什麼電棒、手銬等等自然也不在話下。三人心中大叫糟糕，球形胖子和第三人也趕緊從桌底閃身出來，球形胖子說，事已至此，躲藏無用，官軍勢大，咱們還是分頭逃命去吧。

話音未落，院中光柱晃動，人影閃動，耳聽得一眾制服人員齊聲吶喊，衝進一樓，全屋大索。樓上三人徹底慌了神，爭先恐後，奪路奔逃，腳步咚咚，不料卻意外地驚到樓下眾人：“聽樓上這動靜，這是團伙作案啊！”

一時之間，樓上和樓下形成了“狗攆狼、兩害怕”的局面。樓上呢，覺得樓下人員力量情況不明，聽著是人多勢眾，只能往最壞處打算，於是加快了逃命的步伐。二胖都顧不上穿上褲子，光著腚就往外跑，三人不敢下樓，生怕自投羅網，沒頭蒼蠅一樣在二樓撞來撞去，發現沒有其他出口，茫然無計；樓下呢，覺得樓上人員力量情況不明，聽著是團伙作案，敵我情況不明，不敢貿然出擊，於是凝神判斷形勢。此時，樓上之動，樓下之靜，對立統一於月光之下、小樓之中。

“功名富貴，正在今日！”

突然一人斷喝一聲，好像古代兩軍對圓、縱馬出陣的先鋒官，“哐哐哐”三步並作兩步，飛步奔上樓梯，大有攜風帶雨之勢，直取二樓。事態緊急，二胖等三人，一咬牙一跺腳，把心一橫，抱定魚死網破，反身直衝下樓。

狹路相逢勇者勝，狹窄的樓梯瞬間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就好比戰國之函谷，遼宋之雁門，北境之黑堡。兩軍對壘，二胖如攻城大錘、開山力士，收舞雙褲——一條長褲，一條內褲，不管不顧，直衝下來。

宋老家的樓梯，從一樓蜿蜒盤旋到二樓，客廳裡由各路神仙組成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