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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轟!&ot;
地門終被銀光炸個粉碎,附近的鬼魄一併化為烏有,所有的人均像被颶風掀滾的青蛙,蹬著腿往安全的地方逃散。
銀光迴旋,重新掌握在白衣翩翩的男子手中。
是一柄白中透銀的紙傘。
戚九得了自由,又解決了危機,開心地準備朝白衣男子跪謝。
白衣男子毫無表情,反而斂起紙傘,抬手一挑,傘頭逕自塞入戚九恰張開的嘴裡。
&ot;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警告你快走,你偏賴著。&ot;
冰涼的聲音早有耳聞,正是揭穿騙術的熟人。
他怎麼又折回來了?
戚九口中塞著東西,支支吾吾道&ot;誤會,誤會……&ot;完全沒有機會,與之探討做小牛做小馬各種的細節。
不等白衣男子繼續責難,被鬼魄吸引離去的禁鶩衛又重新折返回來。
剛與百鬼鏖戰不利,此刻都瞪紅眼睛,極快地將形跡最可疑的二者團團包圍。
假想,近百人把周圍封鎖得密不通風,若是動起手來,戚九與白衣男子聯手也極費勁。
尤其某人還是半個廢柴。
戚九偷看白衣男子一眼,盤算著對方能再幫自己突破重圍。
誰知白衣男子慢手撐起紙傘,自眾目睽睽之下,閒步走遠,並且絕無一人出手阻攔。
呃……
不由分說,十幾把明晃晃的長刀,圍著戚九的脖子架了一圈。
呃……
戚九隻得乖順跟著刀走。
一截距離後,禁鶩衛將他移交給另一夥提刀武衛,與許多人一同套上黑色面罩,而後趕上馬車。
先是聽見馬車粼粼七轉八拐,再是感覺腳底踩過泥濘路面的軟爛。
耳聞重重門開又闔,噁心的氣息雜糅著稻草腐爛的腥臭撲面而來。最終被人一腳踢進濕冷的陌生環境中。
戚九自行拔去面罩,微微眯起眼眸,始才適應新環境中的昏暗。
兩丈見方的牢房內,四面均是鐵鑄高牆,出口處的鐵門嚴絲合縫地嵌入門框中,僅在頭頂留著入光入風的小孔,簡直銅牆鐵壁,無處遁形。
戚九暫時想不出應對的方法,更難以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人關在鐵牆之內,直接趴在牆壁上使勁拍了幾把。
孰知,濕臭的稻草垛里居然有人呵呵恥笑。
&ot;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話,俺勸你還是別敲了。&ot;
冷飄飄一聲,顯然把戚九駭了一跳。
&ot;你是誰?人,還是鬼!&ot;
對方哈哈大笑,尾音嘶嘶。
&ot;太平盛世,極樂天下,肯定是人,哪裡會有鬼!&ot;說著,稻草裡窸窸窣窣,站出個佝僂的虛影。
光線實在昏暗不明,戚九眯眼再量對方,剛看清對方穿著寬大的灰色罩袍,三角形帽子壓蓋半臉。
對方猛如狩獵中的花豹,一把卡住戚九的脖頸,狠厲咒罵,&ot;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啊!俺本還想著找你尋仇,你自己倒送上門來找死!&ot;
戚九被他死死扼住咽喉,不能呼吸,窒息感使他冥冥中回憶起,對方正是那個坑蒙拐騙偷的竊賊,也厭惡至極。
倆人均採用最蠢笨的肉/搏打法,連扯帶拽。
戚九張牙舞爪,一把摳在對方受傷的小指上,痛得佝僂男子暫時放棄掐死戚九的念頭,單手推搡,將人甩開在鐵牆上,發出沉悶的噪聲。
&ot;噹噹噹!&ot;
鐵門外有人立刻警醒道&ot;馬上都是要死的,有勁兒多喘氣,別沒事惹事!&ot;
&ot;誰說我惹事!&ot;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