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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有誰想成為一個壞人呢?”
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猶不解恨的瞪了活死人一眼,滿腹怨憤牢騷:“就他這樣的人,早晚被人打死。”
中年漢子與同夥走了,“活死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理睬宗北望,只是旁若無人,若無其事的一手抱著酒罈,一手伸進裡面,胡亂的攪著掏著,不死心的要找出一點酒來,走得顛三倒四的。
宗北望突然冷聲的吼道:“你給我站住。”
“活死人”居然站住了,沒回頭,在等著下文。
宗北望緩和了些語氣說:“我知道,你一定有著很刻骨銘心的痛苦的遭遇,而這種痛苦也無法為外人所體會,可是你這樣麻木,這樣消沉又算什麼呢?人生之痛還有什麼比國破家亡更痛?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很難遭遇極消沉的變故,一般人用不著以麻木來逃避現實,如果你是真男兒,大丈夫,就應該振作起來,面對自己,面對你所想要去走的路,失去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只剩你自己,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你所需要與需要你的人,你真甘願這樣消沉的行屍走肉的活著?”
活死人居然緩緩的回過頭,看著宗北望問:“你是誰?”
宗北望說:“我是誰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誰?”
活死人愣了一下,突然間“嘿,嘿”傻笑了兩聲說:“我是誰?嘿嘿,我是誰?我是廢人,活死人……”
心痛的笑劃破夜空,沒有人見到他雙目中被亂髮掩住的晶瑩之淚。
宗北望看著他踉踉蹌蹌的離去,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如今世道,心痛共多少?抱負不展,壯志難酬,山河破碎,家亡國危……
無人的街,幽暗的夜,痛苦的人,彷彿已不知歸去。
宗北望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鎮國府”,走到門前時,再看這幢龐大的房屋,在這夜裡,卻死一樣的沉寂。
“鎮國府”曾風雲一時,顯赫一時,關鈴隨岳飛父子南征北戰,立下多少戰功,隱退之後,依然讓人敬畏,其子關猛秋為孝宗平三江四山之亂,更是加功進爵,然而卻不幸戰亡,如今的關家只有孫輩“鐵將”關守龍一人撐著,安靜之中的“鎮國府”已彷彿只是一個軀殼,沒有任何意志支撐的生命,在風雨中滄桑中,飄搖著。
關家也本非炫功之輩,亦不會顧及門面氣勢,當其他豪華宅弟都明如白晝,有來往士兵巡守之時,“鎮國府”亦如平常。
但宗北望走上階梯之時,他突然不走了,因為他看到了血,血是黑色的,透著點紅,血連成一條線,是從門裡流出來的。
宗北望的心突地一顫,他預感到了一種什麼……一種不測與肅殺之氣。
門是虛掩著的,這是更有力的證實。
他輕輕的緩緩的推開了門,“吱呀”聲在沉寂中格外刺耳,幽暗的月光跟著一下竄進了屋裡,於是裡面的一切大致的可以看見了。
首先是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多具屍體,有守衛的,有侍女的,也有一些蒙了面的黑衣人,還有兩張極熟悉的面孔,那是關鈴與關柔水的母親,兩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異常濃重的血腥氣味直撲入鼻中。
還正當宗北望心中悲憤的怒火燃燒未旺時,突然幾道尖利勁風直奔腦門而來。
移身,撥劍,瞬間便已完成。
好幾個蒙面人落地,團團的圍住了宗北望。
蒙面人的身材都極為高大,手裡的兵器都是狼牙棒,不用說,宗北望的心裡已然明白,同時間心中仇恨之火熊熊的燃燒著,他的雙眼不禁又觸及到那些血泊之中的屍體,突然他發現只有關鈴一人的傷是利劍造成,一劍破頭而亡。可眼前周圍的所出現的蒙面人都用的是狼牙棒,難道真正的高手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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