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著他,同以往從這下面靜靜走過時一樣。他在對身邊的侍衛官說著些什麼,距離太遠,聽不清他的話,但他的目光一直對著遠處皇宮大門的方向。
蘇蘇想,或許有時候,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也是沒有太多兩樣的。
這讓人有一點淡淡的失望。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宮門附近某個角落尋找著踏出這個地方的機會,包括辛伽。所以那裡戒嚴,火光沖天,人聲喧譁得離得那麼遠都可以聽見。
可她一直都在這裡,從脫身出來到現在,從辛伽下了樓走出大門,到最後一名侍衛官領命從他身邊匆匆離開。她一直坐在這個地方看著他,從上至下的角度。
蘇蘇喜歡在這個角度看他,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夜色裡閃著銀光的頭髮,還有他高挺的鼻樑。她不要看到他的眼睛,這個男人的眼睛裡同時存在著地獄和天堂,血色的地獄,燃燒的天堂。
太美,一種讓人墮落和恐懼的美。
她享受這種美,但享受在某些時候是一種罪,就像人的行動之於某種重複的依賴,就像人的感官,之於曼佗羅的貪戀。
他說,我們是一類人,蘇蘇。
是的,他們是一類人,所以蘇蘇可以一邊想著塞娜掉落的頭顱,一邊享受著他用枷鎖和粗暴加諸在她身上墮落的感官。
痛恨。
因為縱使抗拒,你不得不承認仇恨和慾望交揉在一起的色彩很美,是這世界上最讓人心動的美。
如果不去摧毀他,必然會被他摧毀。
想著,蘇蘇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左手壓著右手,右手上的筋跳得厲害,手指捏著圍欄冰冷的石面,就像他那時候用力捏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敏感的面板。
他的手指是能輕易將人點燃的火種,那麼她的手指是什麼。
蘇蘇自問。
然後身子貼著露臺下的柱子輕輕滑下,在最後那名侍衛官從他身旁匆匆離開,而他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之後。
“森大人,人已到齊,可以出城了。”
森點點頭。看著城門在面前緩緩開啟,回頭朝那座燈火通明的宮苑掃了一眼。
似乎還沒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但就憑現在這種樣子,能找到?
難得看到這樣高調和鋪張的舉動,辛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嘴角輕輕一牽,目光落在身後的隊伍中。那些人安靜看著自己,就等自己一道命令,便將跟隨自己出這道大門。
今晚唯一可以走出這道大門的城內人。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出逃女人。
人……
忽然他的目光輕輕一閃。
勒轉馬頭,在眾人目光中朝著隊伍裡一道並不起眼的身影走了過去。那是匹很普通的馬,馬背上的騎手穿著很普通計程車兵的裝束,隱在夜色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正如他無法確認自己朝他走過去時眼睛裡的神色究竟是什麼樣的。
那人胯下的馬輕輕噴了個響鼻,朝後退了一步。森勒停馬,朝他微微一笑:“看上去都差不多是嗎,可是稍微留心點,你還是可以發現一些士兵和一些士兵穿著上的差異,蘇蘇。”
那匹馬突然一聲嘶鳴。
在森這句話剛一出口的同時,離弦之箭般衝過前面的人群朝城門外疾馳而去!
隊伍一陣混亂。
有反應快的人卸下短弓握在手裡對著那騎人馬迅速逃離的方向瞄準,森一抬手製止,扯過那人手裡的弓,張開,對著顛簸中的馬臀脫弦便是一箭。
馬中箭一陣顫慄。
驚叫著騰起前腿,而森就在這一瞬間第二支箭射出,直刺向那匹馬的頭顱。
蘇蘇抓著馬的鬃毛用力一扭。馬吃痛轉頭,箭偏射在了它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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