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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明顯的疤痕。
豆豆也哭了,我拍著她們兩人的背,一時間找不到安慰的詞。
告別永遠是件令人心酸的事,但這次告別,意義深遠。
城市浮華的背後藏著黑暗,山丘之後未必是幸福的彼岸,多少次我們被現實打倒,卻又不甘地站了起來,遺憾的是最終我們還是認輸了,又多捱了很多拳頭。
海城是一個戰場,有人卸甲歸田,又有人雄赳赳地走進來,端著青春,揣著夢想,她們的眼裡看到的全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願意用一切去得到的東西,卻不知,真正寶貴的正在失去。
海城是一些人的天堂,是我的人間,是小云的地獄。
過了安檢,小云回頭狠狠地看了一眼,像是在跟這個城市說“永別”。
豆豆開車載著我回去,我說:“小云走了,你呢?”
她的眼睛盯著前方,緊緊地抿著嘴角,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直到路遇紅燈,她輕輕地踩下剎車,轉過頭說:“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1。集 寵
1985年2月,寒風刺骨,滴水成冰。
在這個一年中最冷的時節,我來到這個世界,當我哭出第一聲的時候我媽抬頭看了眼鍾,正好是早上六點,所以我的生辰八字資訊十分的準確。
曾有算命先生說我少年無憂,中年坎坷,晚年方可安穩,那時候,我媽抱著我坐在沙發上,一臉認真地聽著算命先生的話,半信半疑。
“中年坎坷?先生可否仔細說說,為何坎坷?”我媽急忙問道,誰都希望自己孩子能一輩子都順風順水。
“這跟祖業家道有關,姚太太要是不介意可否報來您先生的八字給在下一算。”
我媽把我交到保姆手上,起身理了理衣服說:“這個,我得去問一問,先生稍等。”說罷朝我奶奶房間走去。
待我媽說出八字,算命先生目光朝下唸唸有詞一番之後看著我媽沒有做聲。
“先生,您算出什麼來了?”我媽急不可待地想知道自己丈夫的命運。
“姚先生早年白手起家,六親不靠,而立之年財路亨通,這財勢可持續至晚年,但途中有一劫。”說到這裡,算命人突然收聲。
“先生說的太對了,丈夫確實是三十歲左右才做的生意,您說的這一坎究竟是什麼,能不能化解?”我媽聽他這麼一說,再跟我爸的真實情況一比對,對算命先生的話再無半點懷疑。
“您先生這一劫難跟紅顏有關,俗塵紅顏劫,因果有應,貴千金的坎坷也是因此而來,若您先生能化去此劫,千金的坎自然也就平了。”算命先生推了推的眼鏡,緩緩道來。
我媽連聲道謝,並給了五十塊給了他,他一再感謝。
我爸比我母親大十歲,年輕時父親給人做小工,別人攢了些錢都娶了媳婦,可我爸沒有,他拿錢炒了股票,等他有錢的時候已經三十好幾。
我媽當初看上我爸並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覺得他對她好,像疼孩子一樣疼她。
那天,我爸回家的時候,看到我媽一個人坐在床上哭,緊張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媽把事情的原委一說,我爸才哭笑不得地鬆了口氣說“這種江湖騙子說的話你也信。”
之後,在我媽的糾纏下,我爸發誓帶保證地做了一系列心理疏導後,我媽才相信這個劫肯定能過得去。
我爸是家裡的獨苗,老姚家全部的希望都系在他的身上,可偏偏卻生了我這個女孩,當時計劃生育抓的緊,但我爸不想要二胎的原因不是這個,他是心疼我媽,不願讓她再疼一次。
所以,我集齊了萬千寵愛與一身,從小就沒吃過半點苦,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當時最好最貴的東西。
1991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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