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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換人了?」於心然驚詫道,她倒沒留意。
「老尚書告老還鄉了,你不知嗎?」
她不知啊禮部,「是恭王爺推舉的王氏兄長?」
「嗯,所以她要拿我作謝禮。」於柔然絕望道,「聽聞恭老王爺好色,時常有婢女死在恭老王房裡。」
好色?於心然不免想到另外一個人,叔侄倆倒是挺像的。等一下,王氏的兄長是經恭王爺舉薦才成了禮部尚書,新官上任,所以會試的考題才如此劍走偏鋒?
禮部、會試
「我有個法子!」於心然道,想到這裡她心都忍不住顫抖,「姐姐你敢不敢幫我做一件事?若是做得好,就不用去給恭王爺當側妃了。」
於柔然聽後驀然抬頭,「真的我該怎麼做?」
秋後晌午,暖意融融,姐妹兩人閉起門來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於柔然在小琴回來之前匆匆離開了皇宮。
科舉會試如期舉行。皇帝一向對科舉納賢之事格外上心,禮部篩選出了三百多篇尚佳的文章呈到了御書房,皇帝又要從其中選出一百多個人來參加下月的殿試。
華長明被暗殺,皇后受了巨大刺激,一連幾日始終臥病在床,謝淑妃也稱病,將清漪宮關得死死的,怕皇后緩過來後將怒氣全撒在她身上。
這日下午,於心然又被小琴逼著去御書房送點心,放下食盒準備開溜時,皇帝招了招手,「貴妃留下磨墨吧。」
她不敢拒絕,乖巧認命站在皇帝桌案邊上,為了不讓自己犯困,於心然也去看貢士的文章。能到這一步,這些人都是天下讀書人之中的佼佼者吧。
「看得懂嗎?」皇帝放下手中捏著的卷子,抬眼溫和地問了一聲。
於心然下意識地收回眼神搖了搖頭,「上面的字都認識,連起來是什麼意思臣妾就不知道了。」
皇帝十多歲時跟著將軍們一道馳騁邊境戰場,練就了武夫的氣勢,在位這幾年身上的那副剛硬的模樣卻是被遮掩起些許,天王貴胄的氣質愈加彰顯,就這麼淡淡問她一句,於心然都覺得心驚。
他骨子裡從來不是個溫和仁慈的皇帝啊。
「徐雁秋的文章寫得出類拔萃,同王為意的不相上下。」皇帝特意將兩人的文章放到了一起。
言下之意,會試第一就是從兩人之間選一個。王為意是侯夫人王氏的孃家侄子,同新任禮部尚書王大人也是親叔侄關係。
至於徐雁秋的才名,於心然在進宮之前也聽說過,比起王為意的顯赫家世,他算是寒門貴子。
皇帝拿起筆筆尖垂落在徐雁秋的文章之上,稍稍一停頓後,畫了個簡單的符號,又快速在王為意的文章上畫了另外一個符號。
「誰是第一?」於心然一時好奇,手臂輕輕撐在皇帝的桌案上,湊過去問道。
「王為意。」皇帝放下筆,一切塵埃落地。
「可皇上不是才說徐雁秋的文章不輸王為意嗎?」
「王為意是世家之後。」
「怎麼皇上納賢還看家世?」於心然脫口而出,那個徐雁秋明明更合皇上心意。
皇帝線移到她身上,於心然一時得意忘形,正毫無規矩地撐在桌案上,手邊就是玉璽。
她意識到後立馬站直了。
「王氏世代名士輩出,朕自然會考慮這一點。出身很重要,無論是官場還是其他地方。」
「故而皇后和淑妃不睦,皇上也是會站在皇后那邊?」
「不可放肆。」皇帝嚴肅地斥責了一句,而後又欺身過來捉住於心然的手拉到懷裡。
他有紅袖添香的意思,於心然的心思確實飄遠了,既然王為意成了會試第一那不就正合了自己的計劃嗎?這次真就抓住了個好機遇,要叫王氏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