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ldo;我這人怕血，一見血便暈了過去，等我被遠遠跟著的小廝、丫鬟喚醒時，地上只餘一片血跡，鶯娘便這樣沒了。&rdo;

說到最後宋黎哽噎不止，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其中的深情，不似作偽。

了悟二人越聽越困惑，宋黎所說與柳媚所言相差甚遠，二人也都不像是說謊，若說可信度更高的，應該算是宋黎，畢竟他是親身經歷的人，只要他沒說謊，那麼鶯孃的死便是個意外。

而稍早一些回到清風苑的小寶，此時正踮著腳跟在張三後面進了偏院，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沙沙響，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待走近房門，他伸手戳了戳彎著腰將耳朵貼在門縫上的丫鬟，問道：&ldo;你幹嘛呢？聽牆腳啊！&rdo;

那丫鬟本來在偷聽裡面三人的講話，突然被小寶嚇了一跳，&ldo;啊&rdo;的一聲，失手將託盤扔在了地上，上面的藥碗摔了，熬好的湯藥撒了一地。

外面的聲響驚到了裡面的人，薛修傑喝道：&ldo;誰在外面？&rdo;

丫鬟邊撿東西，邊賠禮道：&ldo;二少爺，都是香兒不好，奴婢不小心將藥撒了，這就去熬新的來。&rdo;說罷，低著頭利索的走了。

薛修傑開啟門，看著站在外面的小寶，略有些詫異問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小寶抱起張三，道：&ldo;都是它的錯，它要吃雞蛋，我才來尋你去買雞蛋的。&rdo;

被迫成為跑腿小弟的薛修傑瞥了他一眼，復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漬。只見他蹲下身，動了動鼻翼，靠近藥湯聞了聞，味道很淡，聞不出什麼。

正待他要起身時，小寶道：&ldo;你也覺得這藥有問題啊？&rdo;他靠近薛修傑，在他耳邊道：&ldo;我剛才去廚房給張三找雞蛋，看見那個丫鬟往藥裡撒了點粉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rdo;

上一刻才有懷疑，下一刻便得到證實，薛修傑讚賞的給了張三一個眼神，你值得很多個雞蛋！

將發現告訴屋內二人，宋黎激動道：&ldo;不可能，香兒跟了我近十年，忠心耿耿，她是不會害我的！&rdo;

見三人不說話，宋黎平復了一下情緒，想起過往時日，全府上下只有香兒一個丫鬟伺候他，真心待他，別人說他是瘋子，胡言亂語，香兒則總是勸他道：&ldo;公子，香兒相信你沒有病，這是揚州城的名醫開的藥，你按醫囑吃，慢慢會好起來的。&rdo;

曾經的場景立即便的可疑起來，終日陪伴也變得可笑起來，宋黎慢慢的倒在床上，望著床頂，莫不是宋府真的沒人真心待他。

這世上果然只有鶯娘待他是真心的。

看著宋黎失魂落魄的樣子，了悟道：&ldo;宋施主，不知當年隨你去城南的丫鬟、小廝，都有誰，可否聽聽他們怎麼說？&rdo;

迷茫的看了了悟一眼，宋黎道：&ldo;都七年過去了，我也落得這般境遇，那些人早已不知去向，唯有香兒一直都在。&rdo;

薛修傑和了悟對視一眼，這個香兒果然有問題。

小寶沒有聽到前情，開口問道：&ldo;是你殺了鶯娘嗎？&rdo;

這句話似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宋黎赤紅著雙眼，道：&ldo;那都是謠言！我沒有殺她，我愛她憐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殺她？&rdo;

想問的都問過了，三人一狗便回了清風苑，不，應該說兩人一狗，薛修傑心甘情願的出去買雞蛋了。

才走到清風苑的門口，小寶便不走了，仰著頭，嘴張的大大的，一副驚訝的樣子，了悟本想喚他，待順著小寶看的方向望去，也頗為震驚。

見二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