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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凍的通紅的小寶,自我檢討道:&ldo;我怎麼這麼笨,都說了是假裝的,&rdo;他邊搓手邊往回走,對小白狗道:&ldo;張三,我是不是直接叫你兒子就對了?&rdo;說完他還自信的點了點頭,&ldo;這回明白了,明日再找他們玩。&rdo;
很慶幸沒有變成小寶兒子,後來又被小寶喚作兒子的張三:&ldo;……&rdo;
這一日坐馬車累的很,又在外面玩遊戲凍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天剛剛黑下來,小寶便困了,他乖乖的去上了個廁所,便與張三早早的睡下。
而隔壁的薛修傑又一次不滿了起來,&ldo;你說什麼?你竟然要睡覺!&rdo;
&ldo;恩,困了。&rdo;了悟道。
本來屋內地方就不大,薛修傑的計劃是:他自己睡床,讓了悟去床腳打坐,當然床頭也勉強可以接受。薛文、薛武輪番守夜,將屋內的凳子拼一下,湊合一晚就行。
本來完美的計劃,出現了最大的變數,了悟竟然不失眠了!
薛修傑抱怨道: &ldo;兩個大男人,擠一個床,怎麼睡啊?&rdo;
&ldo;外面的馬車給你留著。&rdo;了悟不再搭理他,脫了外衣,面朝裡面躺下,給他留了一半的地方。
被侄兒的態度凍的半死,薛修傑撇了撇嘴,面帶勉強的爬上了床,鑽進了被窩。
一張三尺多寬的床上,兩個大男人各蓋一床被,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他覺得這絕對是今日最倒黴的事兒!
後來他才知道,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
已至三月底,北地雖然寒冷,地上有積雪,但用不了多少時日便要開化,天氣會越來越暖。
但是不知怎得,這夜颳起了風,屋裡都能聽見呼呼的風聲,隱隱能見外面樹枝搖晃的影子。
若只是這樣也還好,誰知半夜竟然有哭聲和在風中,那哭聲若隱若現,時斷時續,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本就睡著不舒服的薛修傑,翻身時差點掉到床下,他嚇了一跳,一下驚醒了過來。
這一醒,他便再也睡不著了,他將身上的被子裹緊,瞪著雙眼看著外面偶爾晃過的黑影,心中嚇的要死,人他不怕,但他怕鬼啊!這難聽的哭聲,明顯不是人聲。
桌上的油燈,靜靜的發著黃光,薛武捂著棉被躺在凳子上,薛文則披著棉衣,靠在桌旁一手撐著頭打瞌睡。
也不能怪二人偷懶,畢竟白日裡要趕車,晚上又要守夜,著實累得很。
薛修傑雖然不是個苛刻的主兒,但他這會兒害怕的緊,外面的哭聲一點也不婉轉,倒是一氣接一氣兒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正所謂&ldo;獨樂了不如眾樂樂&rdo;,不對,應該是&ldo;獨害怕不如都害怕&rdo;,薛修傑先是推醒了熟睡中的了悟,又喚醒了薛文、薛武。
沒有打更的,四人也不知道時辰,後醒來的三人臉色各異。
了悟從未睡過這麼好的覺,乍一醒,迷茫了一陣,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聽到薛修傑的敘述與若有若無的哭聲,他倒是不怕,畢竟&ldo;白天不做虧心事,夜裡不怕鬼叫門。&rdo;
薛武會些拳腳功夫,對付幾個小混混沒有問題,卻不是什麼高手,他沒走過江湖,只幼時跟著個老頭學了一段時間的拳腳,後來老頭沒了,他被了悟的哥哥薛百川撿回去,當了小廝。
這會兒聽見聲音,他只是皺眉,疑惑的很,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
薛文則打了個哈欠,眼中積了些淚水,心中愧疚,後半夜該他守夜,但他實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外面的哭聲不算小,他卻沒警醒,確實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