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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膽子也大了起來。我將宋福似大少爺一般養護，陳氏連半個不字都不會說。

&ldo;便是過了一年她生了宋黎，她也仍是溫婉賢淑的樣兒。其實，壞就壞在她生宋黎這件事上，你們可能不知道，宋黎是七個半月就生的，宋清秋不知聽了誰的風言風語，篤定陳氏有了外心，宋黎不是他的骨肉。

&ldo;這男人有的時候就是忘恩負義，宋清秋自宋黎出生之後，越發不把陳氏母子放在心上，也不想想他當年是如何發家的。當然，我那時也是狐假虎威，端了正房的樣兒在府裡橫著走。

&ldo;直到宋福十三歲那年，有一日傍晚，他與我賭氣跑到花園，一不小心便滑到了池子裡，還好那日陳氏從花園經過，聽見呼聲，救了他。自那一刻開始我便視她若姐妹，記她恩情。

&ldo;宋黎與他娘相似，沒什麼心機，長到十八、九都不知道他爹為何不待見他，心中雖苦悶，但還是努力想引起他爹的注意，可惜宋清秋是個沒心的。

&ldo;七年前聽說他要娶個青樓女子，宋清秋氣的夜不能寐，嫌他丟了宋家的臉面，最後不知從哪裡尋了香囊，遇借熊口除了這個兒子。

&ldo;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青樓女子是個重情義的，遇到危險時竟然救了宋黎。

&ldo;宋黎那日受了驚嚇，回來便有些神志不清，生了場大病。我聽聞老爺想大義滅親報官捉了他，才與香兒商議給他服些藥，便說他已經瘋了，送去莊子上將養。

&ldo;順利的幫宋黎躲過一劫，我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誰知道香兒為了能與宋黎廝守，竟然沒有停下那藥，致使宋黎每日昏昏沉沉，一個少爺過得日子還不個小廝，只能萬事依靠她。

&ldo;我第二沒想到的，就是七年過去了，宋清秋竟然仍沒放棄，還想再除掉宋黎。我本想與滿姑演一場戲，發配宋黎去寺廟呆上十年八載的，也算幫他娘保住了他的命。&rdo;

講到這裡，她竟然哈哈笑了起來，道：&ldo;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宋清秋心中有鬼，被滿姑一嚇，竟然就這麼中風了，剩下的時日只能在床上度過，也算得了報應。&rdo;&ldo;哼&rdo;了一聲，她又道：&ldo;便是他假意信佛又怎麼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都是早晚的事兒。&rdo;

自宋夫人這裡聽了故事的全貌，雖然知道了宋老爺的所作所為，但了悟反而更迷惑，他道：&ldo;第一，七年前，宋老爺的計劃，宋夫人你可提前知曉？第二，城裡的謠言與宋夫人可有關係？第三，宋老爺如今這樣，除了滿姑的作用之外，可還有宋夫人的手筆？&rdo;

聽了他的問題，宋夫人嘆了口氣，道：&ldo;誰知道呢，都過了那麼久，有些事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如今宋府有我做主，我自是不會虧了宋黎，也算皆大歡喜。&rdo;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便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悟起身告辭，帶著小寶往回走。

二人走後，宋夫人道：&ldo;府中除了我之外，宋清秋的小妾們都不足二十歲，你說當年宋清秋是看上了我，還是看上了十幾歲的年紀？&rdo;

不知是真的在發問，還是宋夫人的喃喃自語，了悟腳步微頓，便繼續往回走。

世間事哪有那麼清晰的答案，宋夫人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也無愧於心，一切便不需要那麼多為什麼了。

自宋夫人講了她的故事，小寶便一直沉默，都快走到清風苑，也不見他說話，了悟停下腳步，看著一旁的小寶，問道：&ldo;怎麼不說話，你沒有什麼問題想問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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