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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駿不答，只微微笑著看著她啃兔腿，又用匕首在兔子身上劃了幾刀，加了點調料，繼續在火上烤，讓調料徹底滲進兔子肉。

“還有那李晉安的死，誰做的，手法可真難看！”傲雪嫌棄的，奇怪的是，她雖想著那人噁心的死相，卻一點不影響她的食慾。

李胤駿依舊不答。

傲雪嘆了口氣，她現在擺明站在李天佑這邊，李胤駿怎麼可能如從前那般，什麼都告訴她。

“武林大會，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這麼不願意我參加？”這是傲雪的最後一個問題。

李胤駿垂眸，沉默著用樹枝將火堆熄滅，開口，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NO。188　龍1貓出世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這個問題，他很早很早就想問了。那日，他從牢獄中救他出來，那一路走去，他便一直想問，卻始終，不知如何開口。

原想著，或者，這輩子都不會問了，卻不料，一句話出口，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艱難。

愛他嗎？

傲雪忽然有些怔怔然，就連放在嘴邊的兔子肉都沒啃，只愣著。

她想起，那座滿是白色花朵的院落，他坐在書房看著卷宗，她便躺在視窗的貴妃榻上，他是不是會抬頭，朝她的地方看過。

那個人，永遠對她笑著，滿眼的寵溺藏都藏不住；那個人，有著世界上最妖孽的紫眸；那個人，被他愛上，就只能被霸道的佔有；那個人，正賭氣的納了幾十個妃嬪，卻每夜自己睡自己……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露出溫柔笑意。

然，便是在這種傲雪自己看不到的笑意中，太子只覺得自己的心沉，再沉。

“是，我愛他。”傲雪開口。沒有一絲猶豫的，大大方方就這樣承認了。

從前，她確實愛過太子，也許，在別人看來，那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然，對於她來說，卻彷彿已經過了幾輩子，甚至，一個輪迴。

現代的那段記憶的到來，帶給她的，不光是人生的從頭開始，還讓她懂得很多道理。比如寬容，比如放棄。

李胤駿和李天佑，或者，在江山面前，都會選擇犧牲自己，然，區別卻是，對於李胤駿來說，為了江山，她這顆棋子可以殺人，亦可以送人，而對於李天佑來說，他可能會以她為藉口欺騙天下人，卻，一定不會傷害她。

當然，這種傷害，是李天佑邏輯中的傷害。那個肉食動物的思維，愛一個人就是做做做，怎麼可能知道欺騙也是傷害？！

算了，那種單細胞動物，不和他計較了！傲雪很豪氣的在腦子裡大手筆一會，決定原諒某個豬。

身旁，李胤駿依舊低著頭，聽著傲雪的答案，嘴角一抹淡淡笑意劃過，似是自嘲，再抬頭時，臉上已經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只笑著，如平日裡那種溫潤的，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這是你最失敗的一次任務。”

“是，所以我引咎辭職了。”傲雪笑，說了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李胤駿自是沒聽懂，但他也只是微微皺眉，然後把烤兔架在一根樹枝上。看他這動作，顯然是打算離開了。

傲雪看了看這隻李胤駿只烤卻一點也不吃的兔子，她忽然想起，那一次，她命小蝶故意將魚膽弄破，那樣苦的東西，他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每次他烤了食物，都會一次次問她好吃嗎，缺不缺什麼味道……

那時，她只當他在乎她，如今，另一個想法忽然竄進腦海：“你吃不出味道？”

“是。”李胤駿笑。

“什麼時候的事？”

“7歲。”

“生病還是被人下毒？”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