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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家時,她在和程遠的新房裡看見化妝臺上他們倆的合影時還迷茫的問:“這個人好像程遠是嗎?”
“是程遠,麗達你不記得你和舅舅已經結婚了嗎?”皮皮很心痛,卻又有一絲絲竊喜,她不認識照片上的程遠了,她記得自己但不記得舅舅,是不是意味著在她心裡其實自己更為重要一點。
可是下一刻在見到她眼裡閃著期待又不敢相信的碎晶時,皮皮就黯然沉落了。
“我們?”麗達抓著皮皮的袖子問他:“程遠回來了?我們結婚了?可是我為什麼生病了……
你不愛我,所以,就算再活一次,我也註定孤獨收場。是這樣嗎?皮皮自問。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看到了麗達暗淡下去的神情,她很聰明,她的聰明有時候叫他害怕。
“是真的麗達,你們結婚了。”皮皮趕忙回答,可是他明明想說:別再一次犯傻了,程遠他不愛你。他早就從美國回來了,那些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
麗達抬頭看他,這一次神色平靜,什麼也沒有說。
看到麗達似不在意的失望,皮皮好著急的說:“我拿給你看結婚證。”說著就立即轉身去找結婚證,他想他是瘋了才會這樣,可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麗達難過。
只是麗達拿著結婚證什麼也不再問了,只是每天拿著看。
她在想什麼?皮皮總遠遠看著低頭的麗達悵然,過年了,這個家卻沒有一點年的影子。皮皮覺得很有必要把程遠叫回來。
他心裡有氣,對程遠一直存在怨懟,實在不願意和程遠再說麗達的事情,可是看著麗達每天坐在花園裡盯著結婚證發呆他就產生莫名的恐懼。
醫院派駐程家來的盧醫生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看診,皮皮對他說了情況,盧醫生說:“可能是選擇性失憶,她不想記起一些傷心的事,也有可能是壓迫到記憶神經,丟失了一段記憶,就像常人有時候也會記不起一些事,不過應該會恢復的,只是時間問題,放心吧,不要著急,慢慢會好的。”
皮皮倒希望她永遠想不起來。
麗達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問題,她每天走好多路,做好多事情,好像在刻意練習一般,只是從來不和皮皮說,就好像她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悄悄練習。
皮皮知道她本性既要強又聰明,有時候心照不宣可能會更好過一點,便也假裝不知曉。這麼一來他便常常害怕,因為不清楚麗達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語言功能障礙所以才不怎麼講話的,沒準她也常常獨自練習說話,自己同自己講話。這些事情經常讓皮皮心酸的想不下去。
支著腦袋又胡思亂想一通後,皮皮長長舒口氣對在沙發上假裝睡著了的麗達說道:“麗達,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不要總睡覺嘛?”
他最近總是這樣哄小孩一樣哄麗達,他覺得現在麗達更多時候像個賭氣的彆扭小孩。
不出意外的,麗達朝沙發裡面拱了拱身子搖頭。
“哈…”皮皮輕笑:“那以後不要再去廚房了好麼?咱家又不缺做飯的。”
“你怕我把你家的碗砸完麼?”麗達回過身來眨著大眼睛不滿的看著皮皮。
麗達現在對什麼都很敏感,醫生說一定要照顧著她的情緒。
“我…”皮皮頓住了,“我是怕你傷到自己。”他知道麗達不是去學做飯,只是找藉口練習勁力與肢體協調。
摔碗,麗達突然這樣尖銳的說話。傷人傷己的話說出來,叫皮皮招架不住,她暗自承受著身體與心理的壓力該有多少,終於受不住了。皮皮暗怪自己不會講話,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辦,麗達坐起來問了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說:“我馬上畢業了能全心全意工作了,程叔叔病了我能幫他了,可是他不嚴重,為什麼把程遠叫回來?”
皮皮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