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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郡庭已經跑了過去,正要說話,餘光掃見易掌門已經攤開一半的話,臉頓時綠了。
那畫,正是他在三毒秘境裡提過的被他爹掛在牆上的畫。
畫上是兩肩幽火的相重鏡。
易郡庭:「……」
相重鏡的腳步聲已經近在耳畔,易郡庭眼疾手快,立刻想要將畫給闔起來。
只是他爪子還沒碰到那畫,易掌門就抬手拍了他爪子一下,斥責道:「小兔崽子別亂動,弄壞了你賠給老子?!」
易郡庭:「……」
餘光掃到相重鏡還有三步就到,易郡庭差點要哭了,低聲道:「爹啊,相劍尊到了……」
與此同時,易掌門已經自顧自將畫整個攤開。
易掌門欣賞了一下那畫之後,才後知後覺一愣,偏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兒子。
「你說……誰?」
易郡庭已經不用再重複了,因為相重鏡已經攏著袖子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兩人身後。
「我啊。」相重鏡笑眯眯的,「易掌門安好。」
易掌門高大的身軀一僵,脖子像是生了鏽似的,一點點地轉過來,當視線落在那彷彿從畫上走出來的人,臉上瞬間一片空白。
見識過無數大場面的一宗之主愣是不知要如何反應,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木」。
易郡庭都要捂臉哭出來了。
這也……太丟人了點。
相重鏡卻沒覺得有多丟人,他慢悠悠地走上前,垂眸欣賞了下那副畫,摸著下巴稱讚道:「畫功不錯。」
艱難回過神的易掌門:「……」
第66章 雲海抵指
畫上的相重鏡,正是六十年前雙肩落幽火,孤身站在一片黑暗中的模樣。
相重鏡饒有興致地看著,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點在那泛黃的畫上,笑著道:「當年我便是這副模樣嗎?」
易掌門呆呆點頭。
相重鏡還是那句話:「畫得很好。」
我很喜歡。
易掌門滿臉茫然。
易郡庭羞憤欲死,忙偷偷戳了自家爹的腰一下。
易掌門立刻回神,忙起身行禮,甕聲甕氣:「見過劍尊!恭迎劍尊!劍尊安好!」
相重鏡朝他一笑:「多禮了。」
易掌門沒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畫相劍尊正好被本尊逮個正著,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聽到相重鏡這兩句話還以為他不想自己尷尬才這般說的,又羞愧又感動,老臉都通紅一片。
「劍尊息怒……」易掌門訥訥道,「你……不怪罪就好。」
相重鏡失笑,就在這時,攤在桌子上的那副畫驟然騰起一簇火焰,頃刻間將那畫燒得乾乾淨淨。
不光易掌門被嚇住了,就連相重鏡也嚇了一跳。
顧從絮不知何時過來的,正捏著相重鏡的一簇幽火,面無表情地將那副畫燒得一乾二淨。
易掌門認出這人是惡龍,哪怕心疼得淚花都要泛起來了,但還是一個字不敢吭——畢竟是他擅自畫相劍尊在前,但凡換個人知曉自己被人偷偷摸摸畫著還掛在牆上這麼多年,那火指不定是燒到自己身上的。
不過……
為何相劍尊不燒,生氣燒畫的反倒是和相劍尊沒什麼關係的惡龍?
相重鏡偷偷拽了顧從絮一下,在識海中傳音道:「我們三更不生氣了啊,只是一幅畫而已。」
顧從絮還在兇狠瞪著易掌門,聞言又瞪向沒心沒肺的相重鏡:「你怎麼能不在意?!」
那畫上可是相重鏡自己,還被人掛在牆上每日每夜地看,正常人難道不該暴怒斥責嗎?
相重鏡無辜地眨了眨眼。
顧從絮一僵,這才意識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