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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那邊的兩個人一眼,似乎他們並沒有在交談,只是面對面站著。房東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姐夫仔細地觀察著房東的百會穴。房東的手裡有一支快要燃盡的煙。
我心想,搞什麼啊,怎麼不說話,以為拍王家衛的電影呢?!
我鼓足勇氣,邁步走過去。
誰知道我剛走到近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房東突然抬起頭,二話不說扭頭就往車那邊走,甚至都沒再看姐夫一眼。
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到房東的眼角亮晶晶的。
我被雷得呆立路當中,一時有點不敢確信自己是真看見了還是眼花。
姐夫走到我身邊,對我說:“走吧!幫我好好照顧他。”
說完他就使勁推了我一把,把我推搡到了車前。
我回身看了姐夫一眼,什麼也沒說,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跟司機說了目的地,憋了半天的汽車毫不停留,立刻絕塵而去。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姐夫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我們離開,而房東則窩在後座的角落,眉頭緊鎖,雙目緊閉。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都是廢物。
問君能有幾多愁,一愁接一愁,全在心頭。
先把泡泡送回了家,他下車後徑直繞到我旁邊,一邊從揹包上解下你媽貴姓遞給我,一邊叮囑道:回去千萬別惹他。
我接過你媽貴姓,瞪了泡泡一眼,意思是還用你提醒,我又不是武松,沒事拿老虎當hello kitty逗。
沒多久,風馳電掣的計程車就把我們也送到了目的地。
房東開門就走,留下我殿後付錢。
拿著的票下車前我忍不住慨嘆道:司機啊,你過去是在遊樂園裡開過山車的吧,手藝絲毫沒生疏。
我剛關上車門,司機就理也沒理我,一踩油門又疾馳而去。
我對著車屁股罵道:會漂移了不起啊,有本事你起飛啊?!
轉過身來,房東已經不見了人影,我看著眼前這棟熟悉的建築,非常想抱著樓下面生的保安小同志大哭一場。
保安小同志看出我眼神不對,機警地跑回值班室,咔噠一聲鎖上了房門。
回到家,一進門我就看到髒兮兮的登山包被放在門廳裡,旁邊的衛生間反鎖著門亮著燈,裡面有流水的聲音。
我側耳傾聽,好像沒有聽到嗚咽聲。當然也許是被流水聲給掩蓋住了。
我輕輕地關上房門,輕手輕腳地換鞋進屋,生怕打擾到了房東對鏡淚流的雅興。
我的手機老老實實地躺在茶几上,我拿過手機對自己說:趙大咪啊,沒錯你是過了幾天閒雲野鶴的日子,但是現在你要把它們統統都忘掉,請繼續面對and好好享受這灑狗血的人生吧!
果然,我剛一開機,裡面就跟開鑼了一樣,簡訊提示聲響個不停。嚇的我趕緊給調成靜音。
開鑼之後就是唱戲了,我一條一條翻看著簡訊的內容,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熱鬧非凡。
燈女說:你這樣裝病有意思嗎?
我冷笑回:沒有你裝13有意思。
老闆說:回來上班,每月給你多發50塊補助。
我無奈回:再加一桶花生油吧。
蘿蔔說:你瘋去哪了,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雷陣雨有隱疾!
我雞血回:一小時後我家樓下見。
房東伯父說:你們怎麼都關機?房東的爸爸近日來京。
我嚎啕回:二小歡天喜地,在此恭迎聖駕。
陌生號碼說:我是犀利,有空嗎,想約你出來聊聊。
這一條,我哆嗦著反覆研讀了半天,嚇出了面癱失禁帕金森,最終也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