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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腸腎,猜過一輪還是不對。
“我謝你啊”我說,“我終於困了。”
“我也是。”泡泡說。
又過了兩千字,把我僅有的生物知識都用上了,仍舊不對。
我打了個哈欠,說:“你身上是不是有啥我們沒有的器官啊,別猜了,你直接去中科院報到吧。”
泡泡說:“實在猜不到了,告訴我們答案,大家睡覺吧。”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姐夫開口了:“是不是小腸……”
我搖搖頭,打斷說:“不是,大腸小腸直腸盲腸,都早就猜過了。”
“小腸絨毛。”姐夫在黑暗中鎮靜的說完了他的答案。
房東說:“是。”
我嗷嚎一聲就想撲上去撓他個滿臉桃花開,無奈睡袋太緊我活動不了。
我大罵一聲:“祝你渾身長滿小腸絨毛!”
沒等他回答,我就立即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我正夢見自己和犀利姐逛街,她試穿著一件皮衣,對我說,真好看我買了吧?我剛想說話,犀利姐就把皮衣一脫,露出裡面帶橫紋的裡子來。犀利姐撫摸著裡子,深情地說,你看這精緻的小腸絨毛花紋,印的多好看啊。
我一驚,同時感覺到有人在我周圍說話,我猛地一睜眼,正好跟房東來了個四目相對。
房東黑著臉說,起床了!
我看了看手錶,六點鐘還不到。
我翻了個身說,太早了吧?我再眯瞪一會兒。
泡泡精神煥發地蹦下炕,衝到我耳邊,一邊推我一邊狂狼地唱:“當初是你要跟來,跟來就跟來;現在又要耍無賴,躺著不起來!”
我被煩得不行,睡也睡不著,只好哀號著爬了起來。
山上的清晨冷的令人髮指,我哆嗦著洗完臉刷完牙,回來他們三個已經在吃早飯了。煮雞蛋小米粥野菜餅鹹菜,我坐下來,姐夫說多吃點兒,否則一會沒勁兒登山。於是我很聽話地吃了三個雞蛋兩張餅兩碗小米粥。
剛過六點半,我正用勺子在盆底刮殘存的粥呢,三個人背好了包走了出來。
泡泡瞪我一眼,說:把盆刮漏了你賠!
姐夫說,該出發了。然後房東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一邊嘟囔著說再刮刮還有半碗呢可惜了了,一邊不情願地衝進裡屋拿我的包。
我生怕他們再把我落下,我還得二度奔月,趕緊一把抓過揹包和你媽貴姓,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山腳,霧氣濃重,一行四人行走在通往野山的小路上。
默默無語地列隊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濃霧逐漸散去,太陽醒目了起來,我的心情也跟著放晴。
姐夫率先在一條狹窄而清澈的溪流邊停住,說休息一下吧,這是純淨的山泉,可以放心飲用。
泡泡歡叫著第一個衝到山泉邊,捧起一把水來輕輕地拍打在臉上給他嬌嫩的面板保溼。
我走到泡泡的上游,低頭來了個牛飲,很涼很甜的泉水喝下去,那叫一個心裡美。
灌了個水飽之後,我從泡泡的揹包後解下你媽貴姓,抱著它斜倚在一塊兒平坦的大石頭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由衷地說:這小日子太他母親的滋潤了,我們四個歸隱吧。舊社會不是有竹林七閒嘛,我們這個團伙就叫野山四浪!伯仲叔季,長幼有序。姐夫是伯浪,房東仲浪,我是叔浪,泡泡是嬸兒浪。
泡泡起身扭腚就走,說:“你是大媽浪!”
我好言相勸的說:“泡兒啊,走就走別擺胯,太娘了,我不得不懷疑你有爭娘浪的野心。野山四浪成立以後,你跟姐住東山,他倆住西山。”
我憧憬地望著遠山暢想道:“天氣好的時候我們隔山相望謹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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