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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勞動人民衝上去跟他拼命的衝動。我知道他是故意說給我的聽的,想激怒我,否則他幹嘛不用日語播報。但是我忍了,我們有內功的人氣量都是超常的。
“你有沒有問過伊是哪裡的人啊?”宗師繼續盤問伯父。
“是東北人。”伯父說。
宗師對著房東罵道:“小兔崽子,堂堂一個大學畢業生,你竟然找一個東北人。”
我頭頂絲絲冒煙,感覺家鄉千萬父老相親的殷殷目光都在我後背給我力量,我捏著拳頭,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跟他展開一場彼此聽不懂的罵戰。
“大咪快去上班吧,遲到了不好。”伯父看出我在憋氣,想趕緊喜事寧人。
算了,就當給伯父一個面子。我氣哼哼地一步跨進了衛生間。
可宗師今天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他故意很大聲地在外頭說:“昨天你在場的,伊明明答應今早來接我,結果呢,言而無信!他們那裡的人都是言而無信的,所以我們生意都不要跟他們做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人參公雞都給我燉上了,我再不應戰你以為老孃是在熬縮頭烏龜湯?
我身形一動,飄出了衛生間的門,老孃再也不做沉默的大多數了。
“叔叔”我不卑不亢地站在客廳,對著宗師的面門說:“我昨天是答應去接你,但沒說是早上六點半就去。我昨天工作到凌晨兩點,今天還要上班,所以早晨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實在沒辦法去接你。但是我沒有食言,現在是北京時間上午八點半整,如果你們不是自己過來了的話,現在我肯定出現在酒店裡,絕對分秒不差。”
“你聽聽,還頂嘴,我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都不知道尊敬長輩的啊。”宗師忿忿地跟伯父抱怨。
我心想,這是個做公公的嘴嘛,惡婆婆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算了,算了”伯父繼續做他的和事老,“我看大咪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大咪,你過來給你叔叔道個歉,賠個不是,這件事情就算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房東,他氣色很差,鬍子拉碴,這時正坐在床邊,嘴唇緊閉,分不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呢,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想了想,自認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錯,這個慫我不能認。
“伯父,我認為我沒有做錯,這個歉我不能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上班了。”說完我就轉身快速走進衛生間。
不出所料,聽得宗師在門外發飆道:“什麼態度!你,讓伊搬走,我不準伊在我買的房子裡住!”
我冷哼一聲,搬走就搬走,又不是沒搬過。
“你耳朵聾它了,聽到我講的話沒有?!@#@¥¥%#¥……¥%”後面就又接上日語播報了,看來宗師是真怒了。
我氣定神閒地刷牙洗臉,完全把日語播報當成了背景音。這就是聽不懂的幸福啊。
房東顯然就沒有我這麼好命了,他爸爸的攝魂奪魄大演講一字不落照單全收。
終於,在我收拾妥當準備衝回房間的時候,我聽到房東忍無可忍地怒吼道:“你有完沒完!@#¥%%…………&&¥%##¥¥?!”
房東的這句話絕對很致命,因為宗師立即就沉默了,我嗅到家裡飄蕩著一股猙獰的氣氛。
我悲憤地握著衛生間的門把手,激動地渾身亂顫,完全沒聽懂。(你媽貴姓:靠你個死大咪,關鍵語句你居然打馬賽克!大咪:那也不能怪我啊,房東說的就是馬賽克嘛。)
須臾,我聽到亂糟糟的腳步聲從衛生間門口掠過,然後是開門聲,振聾發聵的關門聲,蹬蹬的腳步聲,電梯鈴聲。最後,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悄然開啟門出來,果然已經人去屋空。
我看著房東雨打風吹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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