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譚家承嗣女(第2/3 頁)
能感覺得到作者對這項事業的熱忱之心,就如同她曾經願為譚家肝腦塗地。
抱著對這個已故“同道之人”的一點感慨,譚珍面對年幼的藺懷錚也多了幾絲惻隱之心——據說這孩子原本不叫這名,是藺遠洲為了懷念故去的前妻才改的。相伴一輩子在名字中,永遠鐫刻著生母的死亡,譚珍覺得這孩子挺慘。
但後來她發現慘的是自己。
藺懷錚逐漸長大,對譚珍的態度從疏離到冷漠到仇視,到了七八歲,兩人已經見面就是家庭大戰。
譚珍剛開始一頭霧水,心想她甚至給這孩子換過尿布,哪來這麼大的敵意?後來家裡的保姆偷偷把藺懷錚的日記拿給她看,譚珍才知道藺懷錚認為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更離譜的是,在藺懷錚的概念裡,他的生母竹箏箏是他三歲多才去世的,原因就是已經鳩佔鵲巢的她生下了兒子,竹箏箏氣不過出門散心,出了意外。
譚珍被這扭曲的事實氣笑了,她沒有直接找藺懷錚,而是先跟藺遠洲說了這事——能把事情歪成這樣,三歲小孩沒那能力,必然是大人灌輸的。一開始,譚珍以為竹箏箏的孃家人做了手腳,目的是為了防止亡女在藺家的地位隨著時間而被動搖。
然而事情比譚珍想得還要荒唐,讓藺懷錚活在謊言裡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藺遠洲本人。
這個男人根本無法承認竹箏箏的死亡。他不敢在強勢的譚珍面前表現出來,只有對著他和竹箏箏的情感結晶一遍遍編造著竹箏箏還在世的幻景。生母還在,繼母卻已經登堂入室產子,幾年下來這樣的認知讓藺懷錚變得扭曲又陰沉,望向譚珍和弟弟的眼神永遠像是藏著刀子。
往後的日子裡,譚珍和藺懷錚的爭執發生了無數次。
最開始,年幼的孩子當然敵不過老練的譚家原承嗣女,然而隨著藺懷錚年齡增長,他的閱歷逐漸豐富,再加上藺遠洲毫不顧忌的偏袒,譚珍開始力不從心。
她離開商場太久,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受到牽連的還有她的孩子。雖然阿璋資質出色,可所有的表現機會都被藺懷錚壓制,不得不遠離藺家的產業,走上藝術的道路。
藺遠洲為了長子總是勸她,不要跟一個年幼失母的可憐孩子計較。譚珍從不屑到憤怒,從抗爭到麻木……有時她也會想,當初如果她更自私一點,在年幼的弟弟沒有起勢前把譚家握在手裡,如今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譚珍知道藺懷錚跟賀家的姑娘訂了婚約。她還挺好奇什麼樣的孩子能讓藺懷錚這麼個怪異冷酷的人傾心,可藺家父子倆防她跟防病毒一樣,藺遠洲美其名曰不讓她為了藺懷錚的事情費心,幾年下來她愣是一次都沒見過賀家小姐。
譚珍明白,這倆人大概是怕她去給賀小姐擺婆婆的譜,讓人姑娘受委屈。可她巴不得跟藺懷錚一點關係都沒有,誰會去在乎那個所謂的“婆婆”身份?這父子倆的做派讓她覺得可笑。
最近賀家真假千金的事情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其實比起被藺懷錚護得跟稀世珍寶一樣的假千金,譚珍對那個面都沒露就讓賀家風雨飄搖的真千金更感興趣。她放在藺懷錚身邊的人彙報說,這段時間藺懷錚屢屢在那個真千金的事情上吃癟,人都氣瘦了一圈。
譚珍樂得多吃了一碗飯,這個真千金明顯深諳聯合縱橫之術,年紀輕輕倒真有兩下子。
對比之下——譚珍看著在藺懷錚臂彎裡瑟瑟發抖的賀語檸,面露嫌棄。
看清賀語檸長相的那一刻,譚珍便明白了藺懷錚非此人不娶的原因——這姑娘長得很像竹箏箏。
但也只是五官上的“像”。
她見過竹箏箏的照片,對那雙眼角下垂卻絲毫不顯柔弱、眼神充滿真摯的雙眸印象很深。
竹箏箏也許不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但一定是一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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