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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鑽進去，&ldo;我問你啊，如果……&rdo;

項檸微微歪著頭，這會兒早都嚇痿了，就是突然覺得孟洋蓋過的被子帶著淡淡的香皂味還挺好聞的，不捨得撒手。

他問：&ldo;什麼啊，說啊？&rdo;

&ldo;如果，你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呃不，就哥們兒吧，突然有一天對你說他……&rdo;孟洋清咳了一下，起身走進浴室，在毛巾架那找到自己的內褲穿好，又套上大褲衩才回來，清咳了幾下，繼續說，&ldo;他說他喜歡你，你怎麼辦？&rdo;

孟洋說前半段兒的時候，項檸已經在猜測了，等他說出了後半段，幾乎是很明確地知道了孟洋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兒。

他舔著上齒，聞了聞手裡攥著的毛巾被，調整出一個笑來，問：&ldo;陸鑫特麼不會是個彎的吧？&rdo;

孟洋坐在床邊兒猛地回頭，雖然他已經明確了陸鑫的性向，可這話從旁人那兒說出來感覺還是足夠讓人吃驚。

&ldo;是嗎？&rdo;項檸猛地坐起來，身上的t恤之前淋過雨，這會兒還是半乾不乾的，粘粘乎乎地貼在身上很難受，他捋了好幾下也沒把袖子捋上去，又問了一遍，&ldo;是嗎？&rdo;

孟洋坐著沒動，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小時候被同學欺負，回家給孟海告狀。孟海氣地捋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揍人家。有感動、有幸福，也有一點兒慌張。

&ldo;別胡說……&rdo;孟洋愣了一會兒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ldo;我就是有感而發，隨便問問。&rdo;

項檸是一個從十四歲開始就徜徉在同性yy中的傢伙，自打他第一眼見陸鑫，就覺得那小子看人的眼神不對，尤其是看孟洋。說不上色，但是總比一般地欣賞多點兒什麼。

項檸伸手問孟洋要了杯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ldo;我給你說，那得看是什麼人！&rdo;

&ldo;什麼意思？&rdo;孟洋追問。

項檸假模假式地活動了一下身體：&ldo;要是像我這麼可愛的，那必須接受，像陸鑫那麼五大三粗，或者李碩那麼糙的，你還是考慮考慮吧。&rdo;

&ldo;噗嗤……&rdo;孟洋聽後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ldo;還真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呢！&rdo;

項檸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裡卻不怎麼痛快‐‐麼多好的一個夜晚啊，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的；多麼好的一個表白機會啊，孟洋這像被人肛了似的車禍現場；多麼深奧的表白啊，你記得選我別選別人啊！

&ldo;那你是嗎？&rdo;孟洋放下杯子，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好像很順其自然地就把這話問出口了。

&ldo;是！&rdo;既然被問到了，項檸是絕對不會否認的，當年對他父母都是這個回答。

&ldo;是什麼？&rdo;孟洋有點兒懵，瞪著眼睛看項檸。

&ldo;是gay啊，我是gay，和李碩，還有那個誰……&rdo;項檸想了一下，還是在沒有當面承認的情況下忍住沒提陸鑫的名字，&ldo;我們都是gay，你呢？&rdo;

項檸這看似不經意地回答，和看似不經意地反問，讓孟洋頓時有了竄地三尺的衝動。他後悔自己和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談論這事兒。

&ldo;你……&rdo;項檸咬咬牙，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