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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海軍俱樂部。
桃夭沒有來的很早,還是青田崛一派車來接的她,至於明瑞她也暫時交給他派來的女士了。
她身邊武田弘一派來的保鏢之一就暫時成為了她的舞伴。
這次的舞會是為了加強日本軍部與新政府的合作,所以多少來了一些上海軍部的實權人物,還有投靠新政府的政府官員。
南田洋子一身軍裝看見穿著銀白色中式旗袍的傅桃夭挽著恢復軍裝打扮的保鏢款款而來,她是個很雅緻的女人,但比起汪曼春的濃妝豔抹是雅淡了很多;她提醒過汪曼春做她們這行的不要太過引人矚目,可惜那個愚蠢卻自作聰明的支那女人不聽勸告,她記得今天汪曼春也是銀白色的禮服,禮服上的閃片銀光閃閃,配上她不錯的身段和麵容的確是一朵舞會上最美麗的花兒。
傅桃夭或許沒她那般出挑,但別有自己的風姿。銀白色的旗袍包裹著女性的曲線,有種添一分肥、減一分瘦的窈窕,黑色筆直的發上帶著珍珠髮夾,手裡拿著繡有紫竹的手包,銀色淺口皮鞋。這樣的裝扮不顯目,但若仔細觀察卻是覺得有種清新脫俗的美,似是這個被戰火燒遍的時世界裡難尋的書卷靜怡之美。
“美智子小姐。”南田洋子似已無芥蒂“您能來真是給舞會添光添彩,等一下一定要玩的盡興。”
“南田小姐謬讚。”桃夭微微頷首“是我有幸得青田叔叔邀請才可以參加這個舞會。”
青田崛一想看的就是她們二人握手言歡,哪怕只是做做樣子的。
梁仲春在這種場合下,依然還是保持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狀態:那位就是天津梅機關武田大佐的千金,真是優雅淡泊,清麗的無需過多修飾,不過看起來她更像中國人,而不是普通的日本女子。
桃夭拿起一杯酒周旋於日本軍官和新政府高官之間,青田崛一為她引薦了不少人。
南田洋子從旁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看的出來她文雅含蓄又不是風趣的談吐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或許這些是人都是對她父親或者她身後的東華洋行有所目的,但不可否認這聲音似水般的柔軟,舉動又仿若春風迷人的女子也的確有她特別的魅力,看來她也並非完全只靠別人。
“汪老,您臉色不好啊。”桃夭關懷的瞧著汪芙蕖“上海這幾天又冷了些,您可要注意起居保暖。”
汪芙蕖臉色的確是很不好,還有咳嗽“就是有些感冒,吃點藥就是了;倒是你,沒什麼事吧,汽車爆炸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不知道,也沒人來說什麼,不知道上海的治安到底是怎麼回事。”桃夭將裝紅酒的酒杯放到旁邊“您該去看看醫生,臉色真的很不好啊,其實這樣的舞會,您身體不好就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不能不來啊,身在其位身不由己。”汪芙蕖掩嘴又輕咳一聲“你坐車迴天津?”
桃夭拿了另一杯香檳“不,想坐火車,帶著明瑞安全是第一位的。”
“火車也好,何時啟程?我讓人去送你。”汪芙蕖似是長輩好意。
“明日十點的火車。”並不掩藏行蹤“說是北冷,我瞧著這上海才冷,天冷倒也沒什麼,偏偏天天街上還都是抓人的,不知為何,看的心都冷了,就想趕快回去。”
“沒辦法,反日份子無處不在。”汪芙蕖自然知道這是侄女的把戲“為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抓幾個反日分子是難免的。”
“可也不能天天上街抓人,特高課都在做什麼?”桃夭可不贊同“梅機關在上海沒什麼建樹也沒法子,沒人嘛;結果特高課也一樣,知道是肅清匪患,不知的還以為特高課能力不夠,辦事不利,所以才會讓這座遠東第一的夜巴黎人心惶惶,這哪是日中共榮共存的太平?天津可沒這樣,雖說不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也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