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5 頁)
瞬間的對視只不過是曇花一現。
見宋青書醒來,張無忌剛覺欣喜一分,轉眼那人又把眼睛閉上,遂哭笑不得地伸手攬住他的腰身,放軟聲調嘆道,“昨夜也不知是誰累了人家一夜不曾好睡,到現在還胳膊脖子痠痛得厲害。師哥,你可不能裝作不知啊!你都把我累成這樣了,可要對我負責哦!”
說完,非但未得宋青書的回應,懷中那人身子甚至微有僵硬,濃密的羽睫也因眼睛閉得太緊而輕輕顫動著。
張無忌心一緊,立刻明白他是在躲著自己,待想要勸慰幾句,又怕勾起他心中那段不堪的記憶,只得強岔開話題道,“師哥,你身上的毒剛被逼出,胸口可還疼痛?可還要喝水?想吃點什麼,我現在就叫人做去。”
宋青書始終閉眼不答,張無忌彷彿自言自語般說了半晌,最後見懷中那人鐵了心不發一言,無聲嘆了口氣,起身穿好外袍,拍了拍青書的肩頭道,“師哥,我去給你熬藥,你再睡一會兒,等我回來。”說罷,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等腳步聲遠去,宋青書才開啟眼睛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臉上神情平靜到瞧不出一絲的端倪。
方才張無忌說要離開去熬藥的那一剎那,宋青書下意識就想開口喊住他。話語已經衝到了嘴邊,卻被硬生生咬住吞了回去。
手指緊攫著身下的被褥,宋青書使盡所有力氣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骯髒的一幕,卻怎麼也控制不了畫面一遍遍在腦海中走馬觀燈似的回放。
縱使他再有豁達隨性的心,也無法自如的面對這種情況——這是他前後兩世加起來也從未遇見過的。
被王保保壓下身下的那一刻,說不怕,那是假的。身後被強行探入手指時,宋青書唯一想到的就是“張無忌”三個字。但此刻真見到了張無忌,他又不知該用何種面目來面對。他甚至不等張無忌來問,就已經先將那人想問、想知道的一切給阻隔在外。
他沒有臉面啊!
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宋青書趕緊翻了個身將背對向床外,與此同時,門推開,張無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
將藥碗擱在桌上,張無忌走到床沿坐下,笑道,“這藥是一個時辰前讓人熬的,師哥現在醒了喝剛好。我已經命人去做飯菜了,一會兒你喝了藥再吃些飯,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宋青書面朝床內側一聲不吭,既不起身,也不接張無忌的話,只是睜開了眼睛,眸底深處,有昭然的心疼和不忍。
剛才那驚鴻一瞥,宋青書看見了張無忌眼廓下的一圈黑影,精神頭也不大好。多半是一夜照顧他不曾好睡的緣故。想到昨夜迷迷糊糊之間,耳邊總會傳來那句令人心安的“師哥,我在這兒”,宋青書心口一震,一股感動如泉水般涸涸流過。
但要他就這樣起身和張無忌坦誠相見,宋青書自言還沒有那個道行。
張無忌豈能不知道宋青書的心思?這事攤誰身上都不好受。遂也不願強迫與他,只每日拿好話哄他,讓他起身喝藥吃飯。然而宋青書就是拗不過這個坎、結不開這個解,張無忌越是哄得柔軟,越是不肯和他直白相對。
這般你追我躲的拖了兩日,張無忌也陪著不曾吃好睡好,本就累極的身體愈發沒了精神,眼睛凹了進去,臉上也因長期睡眠匱乏而籠上一層青霧。這還在其次,心裡那股落寞無措才是真正啃噬張無忌身心的主要因素。
對張無忌神情一日日的萎靡,宋青書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好幾次都想開口喊他,可話已滑到了舌尖上,又黯然頹廢地給憋住了。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別說是楊左使等人搖頭嘆氣,就是韋蝠王也看不過去。
找了個張無忌去熱藥的機會,韋蝠王一腳踹開門衝進屋裡,一把揪住宋青書的衣襟將他從床上提了起來,迎面一拳揍上他的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