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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ldo;後來怎麼樣?&rdo;

&ldo;後來好像沒有澆水，花兒都不見了。&rdo;

&ldo;媽媽沒有澆水嗎?她去哪兒了?&rdo;

尼諾看起來很苦惱，&ldo;我不知道。&rdo;

他輕輕笑了笑，聲音溫和，&ldo;沒關係，我們慢慢想。&rdo;

尼諾望了望簡繁星，又望了望他，接著只是搖頭，重複那句&ldo;我不知道&rdo;。

接下來，尼諾和程尋交替出現，李唯明不斷地試圖喚起兩人的回憶，然而效果不佳。治療維持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最後，他疲倦地躺下，徹底睡著。

&ldo;心理治療對他的身心都是一種折磨，會累很正常。&rdo;李唯明坐在了辦公桌前，把杯子放在簡繁星面前，&ldo;喝杯水吧。&rdo;

她潤了潤喉嚨，遲疑地問，&ldo;每天都這樣嗎?&rdo;

他望著程尋的方向，輕聲嘆息，&ldo;一週兩次，從確診開始，算上去有五年時間了，這期間從沒有間斷過。&rdo;

五年了，這前前後後耗費了多少個小時?對程尋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她想像不到。

&ldo;他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問題了?&rdo;儘管當事人不在眼前，簡繁星依舊下意識注意措辭。

&ldo;高三。did患者成年期發病的機率更高，那之後他去國外治療了一段時間，病情反反覆覆並不見效，所以阿覺才把他委託給我。畢竟，這裡有他的親人，照顧起來更加安心。&rdo;

李唯明也只有三十歲而已，雖然在國外取得了心理博士學位，但和國內資歷豐富的老教授來說或許還有些差距，但程尋的情況不允許有外人介入，那樣只會讓他更加警惕。

他心理的陰影從發病最初就已經造成。

早幾年的時候，國內關於多重人格的確診病例少之又少，真正治療過這種病症的醫生壓根數不出來幾個，甚至連經驗豐富的教授也很容易出現誤診。

程尋看的是最好的醫生，但還是遇見了這種狀況。一開始，他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這對一個還沒和社會接軌的少年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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