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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瑜忙道：&ldo;父皇，雯兒還小，再說她是女孩……&rdo;

皇帝說：&ldo;這個無妨！端王府的孩兒天資聰穎，炫兒如今書讀得比燁兒還好！都聽許老頭的，兩歲開蒙！雯兒與煒兒是雙生子，十歲前不要分開，由著她隨哥哥們一起讀書，再大些朕另為她作打算。你瞧她，小小人兒極有見地主張，長大了必定不俗！忠義侯府生養得好女兒，咱們皇家未必就養不出一個那樣的人物！&rdo;

皇帝正說得高興，內侍來稟道：為端王府洗塵的酒宴已安排好，席設仁壽宮。皇上宣召進宮陪宴的王爺、宗親、公主駙馬和大臣們也已到齊！

皇帝便牽起趙雯，側頭看著趙炫和趙煒，笑著說：&ldo;孫兒們餓了吧？朕也餓了，許久未覺得這般餓！想是今日見著你們高興的，要多吃兩碗飯……傳旨，擺駕仁壽宮！&rdo;

&ldo;父皇！&rdo;

趙瑜趕上一步，下決心說道：&ldo;父皇賜宴，兒臣感恩不盡，兒臣想……想與大哥、大姐也聚一聚，共享榮恩！&rdo;

皇帝盯看著趙瑜，笑容收斂，溫和的目光轉為犀利：&ldo;你早間不是見過趙琮嗎？朕還未及問過你！&rdo;

趙瑜坦然和父皇對視一下，即垂下眼眸：&ldo;回稟父皇：碼頭風大，兒臣護著小喬和孩兒們，未曾與大哥說得話，只來得及感謝各位親友的厚意，冒寒出城相迎……兒臣就是看到大哥他、他似乎病了，瘦得厲害！父皇疼愛兒臣，器重大哥，兒臣跟隨父皇身邊，親眼見到父皇對大哥嚴加管教，每樣事要求他務必做得完美無缺，大哥多年來一直遵循父皇訓諭，但馬有失蹄，人孰無過？大哥就算做錯了事，請父皇看在他是長子，自小孝順恭謹，對父皇惟命是從，盡全力追隨父皇，為底下弟弟們做出表率的份上，也請父皇惜取您多年傾注於大哥身上的心血，寬恕他吧！&rdo;

皇帝冷笑一聲：&ldo;你知道他做錯事？他錯在哪裡？&rdo;

&ldo;兒臣聽說右衛營換新兵器一事，那件事兒臣未南下時約略知道些，只是沒想到兵部辦事拖沓，竟然經久不上報朝廷……&rdo;

&ldo;只這一件？&rdo;

&ldo;其他兒臣不知！&rdo;

&ldo;可聽到有人與你提及皇后之事？&rdo;

趙瑜緩緩抬頭，眼裡淚光閃動：&ldo;母后？兒臣幸運，做了父皇與母后的孩兒，父母恩愛情深，最受實惠的便是兒女！父皇對母后疼寵不盡，與母后共同養育兒臣與大哥大姐，兒臣記得當年無比幸福快活！父皇母后之恩，兄弟姐妹之情，兒臣當永世銘刻在心！母后已去世多年，漫道她貴為國母，品性賢良，風華絕代，淑德仁善溫柔高雅無人能及，蓋棺定論！誰敢妄議國母，擾她芳魂不得安寧，不但父皇不允許，兒臣也誓當追查到底，絕不放過！&rdo;

皇帝瞪著趙瑜聽他說完，眼中厲色漸消，臉上仍有寒意，父子相對無語。

趙雯卻在此時搖了搖皇帝的手：&ldo;皇祖父餓了沒力氣說話，雯兒也餓，我們走，去吃飯！&rdo;

皇帝低頭看著稚嫩嬌柔、玉雪可愛的孫女，眉眼神態都像極小時候的趙瑜，什麼都不懂，什麼話都敢說。

禁不住又露出笑容：&ldo;好好走了，餓了真的沒力氣！來，皇祖父帶雯兒去坐車輦！&rdo;

撇下趙瑜父子，自顧牽著趙雯頭也不回地走出仁和殿。

趙瑜站著不動，父皇沒叫他跟上，他就不能擅自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