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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不過不走這條水渠。這條水渠是村東頭陳財主家祖上開挖的，直通他家後門，他家有錢，大船小船多著，有了這條水渠出入方便得很，不必受馬車顛簸之苦。&rdo;

&ldo;那這條水渠就屬於他家的咯？&rdo;

&ldo;哪能呢！&rdo;二虎說道：&ldo;財主家有錢，開條水渠為方便自家出入，但水渠所經過的地段不一定都是他家的，上邊衙門也是看著開挖水渠確能造福鄉裡，村裡人家洗衣取水甚至灌溉田地都有用得著的，便應允了，這水渠，一半屬他家，一半歸村人共用。&rdo;

小喬點頭表示明白，興致勃勃地指著一戶臨水人家說道：&ldo;若是你家也近水邊，傍著這條水渠就好了！&rdo;

大牛嘿嘿一笑：&ldo;我們家不住村裡，住村尾一處魚塘邊，也臨水的！&rdo;

&ldo;為何不住村裡？&rdo;

三豹快言快語：&ldo;分家了唄！我爹有兄弟三人，原是一起住村裡大院的，大伯父的長子要成親，說院子太小，把我們分出來了，不過我覺著我們家現在住的地方也很好！&rdo;

二虎點頭：&ldo;嗯，又寬又大，夠我們兄弟幾個住的！才不願意跟大伯一家擠，娘總說想住青磚砌的老院子，有什麼好？&rdo;

大牛瞪了弟弟一眼：&ldo;你懂什麼？女人總愛住乾淨清慡的地方，娘為了我們夠辛苦了，以後要用勁兒幹活，掙個青磚砌的大瓦房給娘住，聽見沒有？&rdo;

&ldo;哦，聽見了！&rdo;

二虎三豹異口同聲答應，神態認真，小喬不禁莞爾。

牛車穿村而過，駛出村尾，拐上一條小道，小道盡頭，便是大牛家了。

想像過大牛家的窮困破敗，真正面對的時候，小喬仍是不露聲色地悄悄失望了一下。

地盤確實夠寬，以木樁攔成籬笆，竹片編成的大柴門一掩，就是一個大院子，進到院裡，半環形三面房子圍成個小院子，卻儘是泥巴糊牆，茅糙屋頂，黑糊糊竟沒有哪間房裡透出一點亮光。

大牛喊：&ldo;爹！娘！我們回來了！&rdo;

吱扭一聲，正屋門拉開，先是個女孩清脆的聲音傳來：&ldo;大哥，你回來啦，二哥三哥一起回了嗎？&rdo;

二虎應了聲：&ldo;回了！二妞掌個燈，我們家有客人來了！&rdo;

聽說有客人來，最高興的莫過了於小孩子了吧？這個小喬最能體會，她小時候就最愛家裡來客人。

就聽唿啦一聲，好幾個小孩爭先恐後地擠出門來，屋裡亮起燈光，有婦人的聲音笑罵道：&ldo;慢點兒慢點兒，又是老二哄你們玩呢，要真有客人還不被你們這些泥猴子嚇跑了！&rdo;

大牛不耐煩地驅趕迎上來攔住他去路的幾個大些的弟妹，伸手牽了五歲妹妹三妞，對小心掌燈走來的母親潘二孃說道：&ldo;娘，是真的！他們兄弟倆在車上！&rdo;

潘二孃楞楞地看看大兒子，又眯起眼朝牛車望去，她面容長得和張三娘很像，只是身材瘦高，比之張三孃的白晰，她面板顯得黑多了，和大牛一樣，想是在鄉下做農活，被日曬雨淋的緣故。

小喬從牛車上跳下來，走上前對著潘二孃彎腰做了個揖：&ldo;潘家嬸嬸在上，請受侄兒一禮！侄兒家逢變故，落難了，大牛哥哥仗義收留，侄兒感激不盡！請潘嬸嬸收留我們兄弟住幾天，等哥哥的傷好些了，我們自會離去！&rdo;

她看出來了，潘家不僅是窮，簡直就是很窮很窮，跟先前的梁家沒什麼兩樣，梁家兒孫不多，還那樣清苦，潘家這麼多個孩子，再添上兄弟倆，不把潘二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