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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一張老臉笑的如菊花盛開一般,“哈哈哈,為父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從未像今日這般揚眉吐氣,你不知道老太太今日的摸樣,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老人家無話可說的摸樣。哈哈哈。”
賈璉抬起眼瞼,緩步走至書桌前,執筆描繪著剛剛完成了一半的水墨畫。
“額……”賈赦見賈璉未曾理會自己,心裡自覺無趣。
“老爺下一步打算如何?”賈璉輕聲問道,手下卻未停。
賈赦微微愣神,“這眼下不就是奪得家主之位了嗎?”
“老爺不要忘了,二嬸的兄長王子騰如今可是手握京軍,便是今上也要顧忌幾分,若是此人發難,老爺就算得到這家主之位,日後也難以立足。”聲音溫潤,卻偏偏說出讓人寒徹心底的話,生生的將賈赦心裡的歡喜給徹底的澆滅。
王子騰?賈赦心裡一驚,怎麼把這廝給忘了?!老太太這麼重視二房,這其中不無這廝的影響了。
“可……他那內侄女日後也是咱們這一房的人,他未必會幫著二房吧……”
賈璉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隨即又淹沒在一汪靜默的潭水中。手中的筆一頓,抬起眼瞼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只怕老爺自己也不確定吧。”
賈赦心裡又開始不定起來,這親手足的妹子和未成定局的女婿比起來,孰輕孰重,自是不必多言了。想到這裡,賈赦不驚心裡發寒,這如何走一步,下一步便更加難了。
看著案前雲淡風輕的賈璉,賈赦心裡瞬間便找到了著落,大步行至案前,雙手撐在桌上,眼神急切的問道:“璉兒,為父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賈璉未言,只是手下一筆大大的一揮,一隻猛虎立於上一塊巨石之上,有虎嘯四方之威儀。
“與虎謀皮,未為不可。”聲音清冷,頃刻便散盡。
自那日賈赦難得的在賈母面前硬氣了一回,賈母也意識到這個從未放在心上的兒子也會脫離自己的掌控。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太太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漩渦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對於賈赦的脾性,賈母自認為自己是最瞭解的,性子欺軟怕硬,又慣會想些歪門邪道的小把戲,上不得檯面,可是那日他和自己說話有理有據,處處佔了上峰,這如何也不像那扶不起的爛泥巴。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亦或是有人在背後使計?
老太太想清楚這一點,隨即一拍手,喚了身邊的心腹嫫嫫,“你們這幾日好生盯著大房那邊,看看有什麼怪異之人出現,及時來稟了我。”
“是。”兩個老嫫嫫接了令,踏著小腳疾步走了出去。
賈母剛要躺下,便聽到外間傳來小孩子的哭聲,一驚,喊道:“可是寶哥兒來了。”
一個奶媽子摸樣的青衣婦人打著簾子走了進來,一把撲在地上,哭道:“老祖宗做主啊,大老爺讓人來榮禧堂裡搬東西了,連寶二爺的東西都搬到梨香院了。”
“什麼,那個逆子竟然真敢!”賈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指著奶媽子道:“你去外面找大管事過來,老身就不信他今兒個就反了天了。”
奶媽子聞言,使勁的磕了頭,抬起紅腫的額頭道:“老祖宗明鑑,大管事也管不了這件事了。大老爺手裡端著聖人的聖旨呢。”
☆、第十一章
賈府裡這次的大調動可謂是風風火火的。
賈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著聖旨便帶了人去了榮禧堂,先將聖旨供在梨香院的案頭。又吩咐了此次的搬遷事宜。
王夫人自是不肯,抱著賈寶玉便開始抹起眼淚來。
賈赦平日裡最恨的便是這王夫人,自是顧不了那許多,吩咐了邢夫人帶著嫫嫫將人‘勸’到了一邊。
榮禧堂的奴才們雖然都是王夫人的的人,也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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