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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楠家,桌子上擺著葉母的遺像。葉小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眼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汪頌年端著一碗麵條過來坐在她身邊說:&ldo;小楠,起來吃點東西吧。&rdo;
葉小楠仍無反應。汪頌年深嘆口氣說:&ldo;你這樣不行的啊!人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你老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兒呀!來,吃兩口,我餵你。聽話啊!&rdo;
葉小楠將他伸到嘴邊的勺子打掉,一些湯汁濺到江頌年的身上。
江頌年急了:&ldo;小楠,你怎麼這麼脆弱?你已經失去母親了,難道還要再失去眼看到手的大獎嗎?這可是你走上國際舞臺難得的機遇啊!&rdo;
葉小楠說:&ldo;獲獎,獲獎,除了獲獎你還能知道什麼?&rdo;
江頌年說:&ldo;我這都是為你考慮。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如果你因此失去這次機會,你母親地下有知的話也不會原諒你的。&rdo;
葉小楠說:&ldo;我累了。&rdo;
江頌年急得直搓手,在屋子裡打著轉:&ldo;你呀你呀,你叫我怎麼說你……&rdo;江頌年轉到門口,猛地發現林志浩站在那兒。
江頌年冷冷地說:&ldo;你來這兒幹什麼?&rdo;
林志浩說:&ldo;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rdo;
汪頌年嘲諷地說:&ldo;幫忙?你到這兒來幫什麼忙?你的職責是幫助病人解除痛苦、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你做到了嗎?我看你是越幫越忙!&rdo;
林志浩不理會江頌年的嘲諷:&ldo;你們剛才的談話我聽到了。我想跟小楠談談。&rdo;汪頌年挑釁似的上下打量林志浩說:&ldo;想解釋?心臟病是不治之症?你們已經盡力了?&rdo;
林志浩說:&ldo;你如果想聽,就請坐下;如果不想聽,就請出去。&rdo;
江頌年說:&ldo;好,我倒要聽聽你怎麼開脫自己?&rdo;
林志浩走近葉小楠。
葉小楠臉沖牆說:&ldo;請你出去。&rdo;
林志浩說:&ldo;小楠!&rdo;
葉小楠一字一句地說:&ldo;我說請你出去!&rdo;
汪頌年雙手交叉在胸前,幸災樂禍地看著林志浩。林志浩說:&ldo;不,我不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rdo;
葉小楠的眼裡湧上委屈的淚水,她強忍著說:&ldo;林志浩!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早點轉到人民醫院,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我真後悔啊!&rdo;
江頌年過來說:&ldo;林志浩,你看看,她剛安靜了一會兒,你一來就又……趁早走吧!&rdo;
江頌年添油加醋地說:&ldo;什麼最好的心血管專家?簡直就是徒有虛名!&rdo;葉小楠因為壓抑而渾身顫抖著,肩膀一聳一聳。
林志浩說:&ldo;小楠,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也經歷過失去母親的痛苦。她老人家臨終前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到死都不肯閉眼,而我卻不能在她跟前盡責盡孝,連最後一面都沒讓她見上。每次想到這,我就會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rdo;
汪頌年在旁邊甩閒話:&ldo;難怪,對自己親媽都這樣,輪到別人還有好嗎!&rdo;
林志浩說:&ldo;小楠,別憋著,想哭就放聲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rdo;
江頌年對林志浩說:&ldo;你別再惹她哭了,會哭壞身體的。&rdo;他趁機摟緊葉小楠,用手撫摩著她的背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