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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在,安娜就吃了定心丸:「好,我明白。」
「醫院有警察守著,他現有幾個房子住址,也給一下警察,麻煩他們在周圍排查巡邏,以免再有人找到他住的地方搞破壞。他的電話號碼要換,你的也要換。現在首要是保證他的安全。」
「沒問題。」
「咱們倆這幾天辛苦一下,輪流在醫院值班吧,至少等他情況穩定了。」
「這是應當的。一會兒我回去收拾點洗簌用品過來。」
袁沖回頭望著那盞手術室的紅燈,閉了閉眼。他仍然能聽到自己的心臟以恐怖的速度跳動。
安娜知道他緊張,安慰他:「老闆昏迷之前,嘴裡還喊著你的名字。就算為了你,他也會好好的,不會捨得丟下你的。」
這話袁沖聽得既心痛又欣慰。
過了一會兒,醫生終於出來宣佈手術結束:「傷口比較深,也比較長,有一塊肋骨因為外傷而骨折,再加上失血性休克,病人目前情況還比較虛弱。我們已經給骨折部位做了固定,輸了血,接下來要看情況做靜脈抗感染和其他對症支援治療,可能還會有一段時間行動不便。不過病人很堅強,他還年輕,恢復能力是很強的,放心吧。」
袁沖和安娜對視,同時長舒了一口氣。袁沖握住醫生的手在抖:「謝謝您。辛苦了。」
麻醉還沒退,趙守玉仍然在昏迷。袁沖讓安娜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人。
因為傷在背部,病人只能趴著睡,這樣的睡姿時間長了肯定是不舒服的。趙守玉在睡夢裡也皺著眉,努力想翻身調整姿勢。他一動,袁沖就心驚膽戰,又是哄又是摸,幫著他重新趴好。他手上甚至不敢用力,從沒覺得這是一個如此脆弱的生命,彷彿稍微觸碰就能化成齏粉。
第26章
趙守玉醒來只感覺胸口悶,趴得太久了,心臟被壓得透不過氣。
有人在床腳說:「別動。」
他分辨出聲音來,嘆氣:「……是意外,我當時也沒多想。」
袁沖沒有馬上接話,過了一會兒,他拿著熱水過來。趙守玉這才有機會抬抬頭,他渴得要命,就等著這口水。袁沖怕他嗆著,一邊拍他的背一邊說:「我讓安娜先回去了,小姑娘被嚇得不輕,讓她先休息一晚上再來。公司的事情我也私自做主了,都是些應急的事情。」
「人都沒事吧?」趙守玉最關心傷亡。
袁沖坦白:「走了兩個。其他的暫時沒有危險。」
趙守玉面有鬱色,水也不喝了。
袁沖握著他的手:「你也知道是意外,不是你的責任。你在手術室呆了七個小時,安娜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趙守玉看向他,用一種格外脆弱的表情。袁沖唏噓,將他抱起來。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時代不同了,沒想到做遊戲也變成高危行業。」袁沖有意緩和氣氛:「以前咱們玩遊戲不高興了不起不玩了,現在倒好,不高興就要人命。」
使用者的不斷下沉是所有行業都必須面對的。趙守玉吃虧吃得早,也當是有個教訓。
「犯罪就犯罪,哪裡來的這麼多道理。」趙老闆嗤之以鼻:「下三流的東西玩個遊戲腰桿子就硬了?早十年都是網癮人員,誰還瞧不起誰了。」
袁沖笑了:「都該拉去做做電擊治療。」
趙守玉還虛,說不了多少話又要睡。袁沖陪著他睡了兩個小時,起來先接到了製作總監的電話,等他回公司做下一步工作。
安娜來接白班,袁沖先讓小姑娘陪著老闆。公司的資產清算理出來,結果不太理想。有幾臺重要電腦被損壞,裡面存有包括《蜃景》在內的大量遊戲原畫稿,美工組損失慘重,三十幾歲男組長坐在地上嚎啕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