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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裡是監獄。&rdo;布蘭頓無奈地說，&ldo;你應該知道藏不住東西。&rdo;

&ldo;可你今天一點傷也沒有，你是不是對他們說了什麼?&rdo;

&ldo;沒有。&rdo;

&ldo;那他們怎麼會放過你?&rdo;

布蘭頓無法回答，因為答案連他自己都在納悶，難道說他和獄警相談甚歡，於是就被破例免除懲罰。這會遭來更多拷問，會受更多罪，布蘭頓只好說：&ldo;我不知道，也許這是他們的詭計。&rdo;

&ldo;好吧，詭計。你就這麼堅持。&rdo;保羅說，&ldo;如果杜魯曼相信你說的話，我不會有意見。&rdo;

&ldo;我不想再幹了。&rdo;布蘭頓說，&ldo;他們盯上我，不管我藏在哪都會被發現，那個叫波特的警衛每次都像篦子一樣把這裡每樣東西都梳一遍。他差點把我的胳膊擰斷，再有下一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rdo;但是他心裡不全是這麼想，布蘭頓心中還有另一種想法，他想起麥克和波特的賭約──如果他再犯，這些錢都是你的，如果改正就算我的人情。他不想讓麥克輸。

&ldo;如果你想不幹，自己去對杜魯曼說。&rdo;

杜魯曼的名字讓布蘭頓驚醒，他發現自己一直在發抖，今天發生的一切，好或不好，奇妙和平淡，甚至每一句對話都像海市蜃樓一樣消失。

&ldo;你想好了嗎?&rdo;

他在黑暗中點了下頭，保羅抬起腳，用力踏在他的胸口上，然後又是一下。

布蘭頓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劇痛使他頓失知覺。

第19章 頭目

今天費什曼監獄的氣氛有些古怪，艾倫發現那些喜愛惹是生非的家夥一反常態，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地盤休息和散步。湯尼說，今天是探監的日子。

&ldo;可這也不值得他們像兔子一樣乖巧，一定有別的原因。&rdo;

湯尼像塑膠罐裡最後一點牙膏一樣往外擠內幕，他說：&ldo;今天也是清洗的日子。&rdo;

&ldo;什麼是清洗的日子?&rdo;

&ldo;就是頭目從下面的人手裡收取東西，有價值的、值錢的、大麻、姑娘，還有武器，任何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東西都有可能出現。&rdo;湯尼說，&ldo;頭目有時會指定某人去弄來某樣物品，要是到了期限辦不到，你就得遭殃。&rdo;

&ldo;這些東西從哪來?&rdo;

&ldo;總有流通的渠道。探監日就是好機會，警衛有時也會幫忙。&rdo;

艾倫還想知道更多細節，這是囚犯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意味著想接近大人物就得投身於這樣的清洗。但他來不及向湯尼打聽更多，警衛開始叫他，他只得匆匆離去。之後的事符合露比的劇本內容，他得到一次探監的機會，有人來探望他。艾倫去了會談室，朝他揮手招呼的是個陌生女人。儘管她看起來絲毫沒有熟悉之處，但艾倫立刻明白她在向他打招呼。

&ldo;維克，你好嗎?&rdo;陌生女人沖他微笑，眼中充滿關愛和思念。她說話時艾倫終於認出了她，如果有誰能夠騙過他的眼睛，那一定就是她。她沒有名字，她是表演者的幽靈。

&ldo;我很好。&rdo;艾倫說，他看起來有些言不由衷，在她面前總是不太自信，因為他的一切偽裝都是她教的，但又不能說她是老師。她想必也是露比找來的演員之一，但在劇本上此處只標註了女演員c這樣模糊又曖昧的代稱。這是巧合還是露比真的手眼通天神通廣大。

&ldo;你真的過得好嗎?你看起來很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