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3 頁)

放風時間尚未結束，牢房幾乎是空的。艾倫跨進門時，身後的獄警輕輕推了他一下。這種方式不太像警衛的行徑，通常他們會很粗暴，把所有生活中的不痛快都集中到推搡和大聲斥責上。

艾倫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他愣住。

&ldo;你看起來真像個傻小子。&rdo;麥克的臉上並無笑容，他的眼睛在笑。

第12章 商人

洛克艾萬公司的地區負責人外表還很年輕，只是棕發前端已經有了些微謝頂的跡象。約翰科爾溫對此多少有些耿耿於懷，露比進門時他正把一面鏡子塞進桌上的厚書本里。

&ldo;格瑞斯小姐，請坐。&rdo;科爾溫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神態簡直是傲慢，幾乎每個初次拜訪的人都會因此受挫和緊張。科爾溫有一個單面玻璃式的辦公室，透過這些特殊材料的牆壁和地板，可以清晰地看到所有一切──忙碌的員工，窗外的街景以及樓下人們的頭頂。這個房間嚇壞不少有懼高症的談判者，科爾溫通常不和那些不敢走進辦公室的人交談，認為他們懦弱、乏味、欠缺膽量，和這樣的人談生意不會有結果。他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上，手中玩著剛用來梳理頭髮的玳瑁梳子，目光直視前方，眼神中全是苛刻和挑剔。然而他很快開始失望，因為這種淺薄的態度不能影響來訪者，在傲慢和輕蔑這兩個領域，露比早已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ldo;我推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可能會得罪合作夥伴，並且因此損失好幾億的生意。&rdo;科爾溫說，&ldo;請問你有什麼事想找我談，看在施洛德警長的面子上，我會給你10分鍾。&rdo;

&ldo;用不了那麼久。&rdo;露比說，&ldo;科爾溫先生，我想和你談談你目前正在進行的秘密商業計劃，及其全部細節。&rdo;

科爾溫驚訝地看著他，表情如此誇張做作，一種生意人自以為有趣的幽默。

&ldo;你是為了打聽這些而來，作為商業間諜你足夠美麗，但這樣新奇的做法讓我在驚訝之餘不知所措，我該怎麼對待你呢，小姐。請你出去還是請警衛進來。&rdo;

露比說：&ldo;有一個專案叫做喬治亞封閉管理產業計劃，目的是將高階監管系統設計師馬休喬治亞的成套監獄管理裝置拓展到聯邦和州用政府監獄，如果計劃成功，洛克艾萬公司將會有非常可觀的利潤，並因此一步登天。&rdo;

科爾溫收起蹩腳的裝出來的驚訝，轉而以真正的錯愕訝然替代。喬治亞封閉管理產業計劃尚在醞釀籌劃中，即使公司高層也鮮少有人知道詳情。他緊張地握住手中的梳子，完全沒有意識到手指在梳齒上滑動，發出一串響聲。

露比看著他說：&ldo;聯邦監獄管理局的幾位大人物似乎對此非常感興趣，但他們向來謹慎，希望你能拿出有力證據證明這是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案。洛克艾萬公司為此開闢了一個試驗場──費什曼監獄，如果能夠管理好6萬囚犯意味著計劃可行，政府便會考慮合作，反之計劃流產，一無所有。政府監獄不合作，其他私營監獄在洛克艾萬公司的高層看來只是烏合之眾，從未有過與他們攜手並肩的意向。費什曼監獄的試驗成功與否至關重要。&rdo;露比看了一眼時間說，&ldo;3分鍾，你的合作夥伴如此沒有耐心，證明他們並無誠意。科爾溫先生，你還來得及去參加那個非常重要的會議。&rdo;

科爾溫不再玩弄梳子，他的煩惱已經從輕微謝頂轉向更嚴重的方面。

&ldo;誰告訴你這些，你想幹什麼，威脅我?&rdo;

&ldo;何來威脅?&rdo;露比說，&ldo;即便這個計劃仍在秘密進行，也並非見不得光，我說了什麼讓你擔心的事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