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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蚯蚓也沒什麼不好。&rdo;艾倫小聲嘀咕。

湯尼洩氣地放開他：&ldo;隨你的便。&rdo;

第6章 傭兵

銀行保安失落地走出玻璃大門，抵達安全地帶時萬分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他是第一個被釋放的人質，對這樣的待遇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十分羞慚，他希望把機會讓給女人和孩子。

第一筆買賣很成功，露比因此獲得第二次交涉的機會，匪徒對他另眼相看，認為他和那些整天嚷嚷著要求放人的蠢貨不一樣。他開始相信這就是露比所說的聰明人之間的交談。

&ldo;警方有很多人，他們可以輪班，而你孤身一個，最後總會精疲力盡。&rdo;

&ldo;那就讓他們撤離，我的車還沒有準備好嗎?&rdo;

&ldo;你要怎樣把錢裝上車?&rdo;露比又提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他總是不斷提出難題讓匪徒去思考，這樣對方就沒時間考慮殺人的事了。

&ldo;衝鋒鎗、手雷、劫款和人質，你可以帶上那邊的孩子，但孩子不知道什麼叫配合。&rdo;露比說，&ldo;外面的空地很寬敞，有很多適合狙擊的角度。&rdo;

匪徒開始喘氣，阻燃面罩的悶熱讓他有點不耐煩。

&ldo;我說的撤離是所有人，他們想殺了我，狙擊手，還有什麼?漢考克還是原子彈?&rdo;

&ldo;狙擊手就像追蹤器，警方不會棄之不用，你應該理解，他們可以藏身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然後信誓旦旦地告訴你並沒有狙擊手。&rdo;

&ldo;他們會撤走的，除非他們不在乎人質。&rdo;

&ldo;誰在乎?&rdo;露比平靜地反問，他看起來就毫不在乎人質的死活。&ldo;看到門外那個老家夥嗎?那是施洛德警長，他快退休了，你殺了人質對他能有多大影響，最多讓他的退休日增添一點遺憾，他可能會難受得喝不下一杯咖啡，但第二杯送來時他就會喝的，老家夥的情緒總是恢復得很快，反正他的從警生涯也不缺遺憾。到頭來這場災難全是你一個人的錯，搶劫銀行、和警方對峙、殺害人質，有多少劫持犯最後的結果是以逍遙法外告終?&rdo;

&ldo;你會惹火我。&rdo;匪徒把槍口對著他，&ldo;只要你再說一句就惹火我了。&rdo;

&ldo;把錢存進帳戶。&rdo;

&ldo;什麼?&rdo;

&ldo;轉帳，不要現金。你搶的都是新錢，你還打算怎麼用它?&rdo;露比說，&ldo;存進帳戶就可以在各地自動取款機提取，分幾次，取款機到處都是，讓他們疲於奔命。這樣你只需帶走一個人質，每隔一段時間寄出錄影證明人質安全，所有錢款取完後再釋放她。&rdo;

劫匪的表情簡直是震驚，他呆了足有五秒，等到可以思考時腦袋裡冒出的卻是&ldo;愛情&rdo;這種荒誕的字眼，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離奇的事件。

&ldo;你究竟是誰?&rdo;

露比說：&ldo;想幫助你，並且需要你的人。&rdo;

&ldo;需要我?為什麼?&rdo;

&ldo;聰明人不問為什麼。想聽你的故事嗎?&rdo;

&ldo;儘管說。&rdo;

&ldo;你需要一筆錢，搶劫銀行是好主意，在你之前不乏成功案例，你覺得自己未必比不上他們，因為你勇敢、精明、冷靜、殘酷。但你忘記成功者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缺少同夥，至少一個或者更多。現在單槍匹馬讓你陷入困境，你完全可以有更好更周密的計劃，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