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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彎彎的道謝，想了想問道。

「謝兄，妖城裡很多妖怪嗎？」

他說著看一眼朱䴉，要是都是像朱䴉那樣的妖怪倒還好，不會想著吃他，長的也並不嚇人。

謝含玉看出來了他的想法，回道，「這次應該挺多的，都是五階以上的。」

「不用擔心，他們打不過我。」謝含玉握著他的手，看著上面燙出來的水泡都消下去了，用手指碰了碰，「還疼嗎。」

「不疼。」穆棠風搖搖頭，他還不知道謝含玉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此時想起來便問了出來。

朱䴉在一旁聽著，程一在前面靠牆坐著，角落裡的慕箏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來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朱䴉聞言頗有些意外，到了兩人旁邊，看向穆棠風玩味道，「就這麼也敢跟著他，不怕他把你賣了？」

穆棠風立刻反駁道，「謝兄不是那樣的人。」

好幾次謝含玉都救他，如果說謝含玉是有目的的話，既不圖他錢財也不圖他性命，還能圖什麼呢？

朱䴉看了謝含玉一眼，對穆棠風道，「那你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嗎？」

穆棠風點點頭。

他以為朱䴉會告訴他，然而朱䴉只是輕輕一笑，敷衍道，「你自己問他。」

穆棠風，「……」

謝含玉一直沒說話，捏著穆棠風的指尖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們以前就見過的。」

穆棠風下意識道，「什麼時候見過的？」

他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呢？

穆棠風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在記憶裡找不出來有關謝含玉的影子，像謝含玉這般出眾的人，他若是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他繼續問下去，謝含玉卻不願意說了，讓他早點進屋子裡，自己去找程一說事了。

穆棠風心裡好奇，見朱䴉在欄杆邊站著，指尖上是一隻淡金色的小鳥兒，他到了朱䴉旁邊，瞅了鳥兒一眼，誇道，「朱公子，這是你的鳥兒嗎？好可愛。」

話說出來感覺怪怪的，穆棠風不知道怪在哪兒，朱䴉表情凝固了一瞬，「不用叫朱公子，叫朱䴉就可以。」

朱䴉指尖放在鳥頭上摸摸，金鳥兒烏黑的眼珠盯著穆棠風看，避開了朱䴉的手，翅膀甩了甩，「嘰」了一聲，飛到了穆棠風頭上。

朱䴉，「……」

穆棠風愣了一下，感覺到腦袋上多了個鳥兒。他伸手要去把鳥兒抓下來，手上卻被啄了一下，金鳥兒「嘰嘰」兩聲，拽緊了穆棠風的髮帶。

「它很喜歡你。」

他們鳥族看穆棠風宛如一塊兒發光的金人兒，不喜歡才奇怪了。

穆棠風把手放下來了，看到手上多了個淡紅色的印子，鳥兒啄出來的，帶著輕微的灼燒感。

他想著正好有話要問朱䴉，就先不把鳥兒放下來了，他頭上頂個金鳥兒，問朱䴉道，「朱䴉，你能告訴我謝兄的身份嗎？」

謝含玉越不說，他越好奇。

朱䴉，「我也不知道。」

穆棠風抿抿唇，知曉這是知道不想告訴他。他捏住了頭上的鳥兒，不顧鳥兒的嘰嘰嘰，把鳥兒還給了朱䴉。

周圍的霧逐漸變得濃起來，飛船突然開始晃動，前面傳來了程一的聲音，「主子，底下有靈力波動。」

穆棠風被晃的身形不穩，抓住了一旁的欄杆。他朝著謝含玉的方向看過去，沒看到謝含玉的人，但是看著慕箏虛虛地握著欄杆，臉色蒼白。

飛船一個猛晃，周圍嗡嗡嗡鳴，穆棠風抱緊了欄杆，差點兒被甩了過去。

耳邊是冷風呼嘯的聲音，飛船嗡鳴，像是支撐不住要散架落下去，地板跟著不停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