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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含玉看完了信函,悄無聲息的到了穆棠風後面,目光落在紙上,微微一頓。
上面畫的是他們兩個,穆棠風先是畫了自己,然後是他,正在勾勒他平日裡穿的玄色蟒袍。
畫上這呆子自己畫的自己面無表情,畫他卻是笑起來的,唇角微微勾著,噙著溫和的笑意。
不像是他平日裡會有的神情。
「這副畫畫完給我。」
謝含玉捏捏他的後頸,在穆棠風扭頭的時候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我走了,一會兒自己去前院兒用晚膳。」
穆棠風還未反應過來,感覺到薄涼的唇瓣一觸即分,謝含玉已經退了回去。
他耳尖通紅,應了一聲,看著謝含玉出去,身形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
晚上的時候穆棠風一個人去前院兒裡吃飯,桌上已經盛好了粥,旁邊布滿了菜。
慕箏在旁邊守著,謝含玉不在,但是準備的菜卻和平日裡一樣。
粥沒有冒熱氣,看上去應當是冷過的,穆棠風直接伸手去端起來,手指碰到瓷碗,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燙意。
像是碰到了燒紅的鐵烙,穆棠風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鬆手,湯碗骨碌碌滾在地上,裡面的熱粥灑了一身。
粥也是燙的,像是剛煮熟的溫度,穆棠風感覺腿上傳來灼熱,他伸出來手指,指尖被燙紅了一片,中間起了個小水泡。
「穆公子……」
慕箏在旁邊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幫他擦衣服,用手帕先把他手上淋的粥擦乾淨,白淨的手背上被燙出來一大片深紅。
「公子小心些,這粥是剛盛出來的,難免有些燙。」
慕箏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把熱粥擦掉,在穆棠風不注意的時候,指尖一道咒術打進了穆棠風的手腕裡。
穆棠風抿唇說了個「好」,感覺手上腿上被火燎火的一樣疼,他從椅子上起身,「我回房間裡換身衣服。」
到了小院兒裡,穆棠風進了門就把門閆上了。
外袍和裡襟脫掉,大腿上映出來一片深紅,有些地方還起了紅色的小水泡,在白淨的面板上十分顯眼。
他找了一身衣服換上,這才發現粥裡放了油,在淺色的衣服上格外顯眼,斑駁了一大片,油漬洗不掉,他這一身衣服也不用要了。
穆棠風心裡有一點難過,他垂眸摸著衣服上的深色,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謝含玉今天剛給他買的,一天都不到,他笨手笨腳的,連個粥碗都端不好,白生生的毀了一身衣服。
穆棠風在屏風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他感覺有點餓了,準備去前院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到了前院裡,桌子已經被慕箏收拾過了,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穆棠風看著下人們都在來來往往的忙碌,他拉住了一個下人,「那個……」
還沒說完,那人就打斷他了,語氣不耐,「有什麼事去找慕箏,我們可不是來伺候你的。」
穆棠風張了張口,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下人又走了,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抿著唇原路返回了。
肚子好餓,手腕也好疼,穆棠風平白感覺有些委屈,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在謝含玉身邊反倒被慣的越來越嬌氣了。
天邊落日緋紅,與遠處青黛色的遠山相接。
穆棠風到了小院兒裡,在進門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悶響,像是身體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朝著院子角落走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
銀玄身上血跡凌亂,臉色蒼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倒在了他身上。
穆棠風被迫接住了人,感覺有些麻煩,白天裡謝含玉已經跟他說了不能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