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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他救了我很多次,我應該怎麼報答他呢?」
「他好像不缺錢……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我不知如何去還他的恩情。」
魏鳳臨突然開口,「你很在意能不能還他的恩情?」
穆棠風愣了一下,「嗯」了一聲,「正常人都會在意的吧。」
「他是你朋友嗎?」
「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吧。」穆棠風說完覺得不太合適,補了一句,「你也是我的朋友。」
魏鳳臨輕輕笑了一聲,「既然是朋友,便不必擔心欠他太多,日後想辦法幫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就好了。」
「盡心盡力的對他好,在他有困難的時候也幫他一把……如此,差不多能抵了他的恩情。」
穆棠風感覺他說的有些敷衍,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事實是他根本幫不了謝含玉什麼。
他想著只能日後再回報了,又聽見魏鳳臨開口道,「是方才把你放樹上的人?」
「他若真心想救你,又怎會如此對你,說不定……他是被迫每次都要救你呢?」
魏鳳臨嘴角噙著笑意,語氣裡帶著興味。
穆棠風,「他是有些幼稚……其實人還是很好的。」
「每次他來救我都是用的大師留給他的一些珍稀符咒法器,他也是普通人而已……」
魏鳳臨挑了下眉,重複了一遍「普通人」三個字,沒有再說什麼。
房間裡安靜下來,穆棠風眼皮子漸沉,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穆棠風感覺到耳邊似乎有人在喊他,他睜開眼,看到魏鳳臨站在他身旁,換上了清女送來的喜袍,正在床邊看著他。
「起來了,她們在叫我們出去。」
穆棠風揉了揉眼睛,下床換了衣服,注意到牆角的清女已經沒了人影,地上只落下他之前做的繩子。
他跟著魏鳳臨出了小院兒,外面的書生在門口站了一排,死氣沉沉的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面容呆滯地目視前方。
穆棠風臨走時看了一眼鏡子,他的臉色如今慘白的宛如牆紙,唇色殷紅,已經快接近了清女的白麵紅唇。
他們倆站在隊伍末尾,清女見人齊了,轉身領著他們,後面的書生步伐一致跟在清女身後。
穆棠風在倒數第二個,看著面前的背影,學著他的姿勢走。越學越走不好,他走急了一下子踩上了前面人的靴子,前面的人停了一瞬,扭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穆棠風,然後轉回去繼續往前走。
魏鳳臨在他身後輕聲開口,「不用刻意,你按照平常的走路姿勢走。」
穆棠風聽了他的話,放鬆了許多,漸漸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節奏。
清女帶她們走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前,上面用琉璃瓦鋪了一層,兩邊是朱漆雕刻的魍魎,紅色的絲條綢緞垂落下來,隨風輕揚。
每隔一個柱子都站了一名清女,她們今天統一換上了白色的長袍,髮簪上別了一小朵白色的花兒,看上去像是給他們送葬一樣。
走到一處空曠的院子停了下來,周圍種著茂密的槐樹,陰影下透著涼意,樹下擺著十幾副棺材,黑色的棺材上用白漆寫著一個大大的「囍」字,看上去詭異陰森。
每一口棺材旁都守著兩名清女,她們伸手放在棺材上,輕飄飄地一推,棺材發出一聲悶響,厚重的蓋子被推開。
裡面是空蕩蕩的一片黑暗,帶著窒息沉悶而壓抑的氣息。
書生從第一名開始依次進了面前的棺材,到了穆棠風,穆棠風猶豫了好一會兒,不太想進去。
他身旁的清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提溜著他的後領子把他扔了進去。
穆棠風還未反應過來,腦袋磕在了棺材板上,疼得他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