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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園撥了一個婆子,專管周芷清的飲食。
這婆子不甚精明,唯一的好處就是老實,她受過喬管事的恩惠,自然他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做。說是管做一天三頓飯,便埋頭只管做,周芷清做什麼,她一概不多看,也不多嘴。
有時候周芷清試圖出廢園,她也只當沒看見,全然不理。
周芷清沒閒著。用幾天時間把這廢園走了個遍。想著光靠喬管事救濟一點兒都不靠譜。也就是現在是秋季,馬上要入冬,否則她怎麼也得種點小菜、莊稼之類的。
秋冬又怎麼樣?京城哪些人家沒有暖棚。
想到就做。趁著喬管事處在有求必應階段,周芷清說要弄個暖棚。喬管事現在好說話,將來可不一定,不趁著這個時候好好利用。將來可就指望不上了。
她說要種花,喬管事無可無不可。他也看透了。這位前側妃娘娘是個心大的,但總比心小強吧?萬一她想不開抹脖子了,回頭還是自己吃掛落。
因此特意叫了幾個人,足足整治了五天。終於給周芷清搭了個暖棚。
周芷清大半時間都待在暖棚裡,種了一畦韭菜,一畦小白菜。一畦青菜。
等到年底,她的韭菜長勢甚佳。連仙芝瞧了都滿是羨慕:“過年的時候姑娘可以吃韭菜餡餃子,配上蝦皮,或是三鮮,可要比白菜的鮮香多了。”
周芷清沒了最初的頹廢,氣色略微好轉,身體也慢慢養了上來,她大方的道:“那我送你一捆韭菜好了。”
仙芝直襬手:“算了吧,姑娘,奴婢只是個奴才,府裡賞什麼奴婢吃什麼,哪敢開小灶。”
周芷清也只是笑笑,道:“那我做了給你留些,等你來時吃。”
仙芝開心不已,道:“那奴婢有口福了。”
轉眼就是臘月底。
喬管事沒有虧待周芷清,叫人送了冬衣。廢園裡有一株梅花開的正好,周芷清也就踩著雪在梅花下仰望出神。
不知待了多久,才聽人期期艾艾的道:“周,週二小姐,是你嗎?”
周芷清一愣。
許久沒聽人叫她週二小姐了,她回頭一看,見一截樹樁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普通的灰布袍,是這府裡最寒酸的打扮,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他的眼神裡滿是怯意。
周芷清失聲:“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此人可不就是當年她在待頭調戲的韓渠麼。
兩人也算故知,異地相遇,都有些不同尋常的親近。
韓渠的激動和感慨就更多了,他簡單的交待了自己的經歷:“蒙週二小姐資助,在京城裡混跡了一年,可科舉落第,我也息了來年再考的念頭,恰巧王爺府裡缺名畫師,我就跟著來了。週二小姐,你……”
當年就傳她跟了宴王爺,這府裡也都知道側妃姓周,他慶幸這位週二小姐再不會騷擾自己之餘,也為她有個可喜的歸宿而感到安慰。
可誰想她的人生大起大落,竟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平素不覺得,真見了她,才越發覺出她的可憐來。
周芷清全不在意,還自嘲的開自己的玩笑:“當年我頗有始亂終棄之名,如今同樣遭此待遇,也算是報應吧。”說著還咧嘴大笑,道:“這回你可是解氣又解恨了。”
韓渠忙擺手:“不不不,我,我當年也是年輕氣盛,對週二小姐多有誤解,其實後來我已經知道,那些諢名不過是市井閒人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
兩人都有志一同的不再提這些事,周芷清見他拿了畫紙畫板,便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韓渠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爺想要一副寒梅圖,我畫了幾幅總是不太滿意,便到這兒來看看。”他遙遙一指,道:“那有道角門,出了角門,走不多遠就是我住的地方,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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