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6/8 頁)
需,喊人便是?。我?等不會虧待姑娘,但姑娘不可離開此院半步,若離開,我?等便只能按規矩行事。”
傅緣悲輕嘆,自進了?屋。
這一分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師父。師父身體狀況很差,若她摸得脈息沒錯,恐怕也就幾年時間。
念及此,傅緣悲坐在椅子上,再次紅了?眼眶,如今她不能在他身邊親自照顧,齊人不敢叫他出事,想來?會用心為他尋醫問藥,囚禁期間他也不能外?出,不會勞累,他一定能將身體養好。
拓跋宏譽送傅緣悲離開後,便又進了?魏懷章的房間,取了?傅緣悲留下的藥方遞給底下的人,叫他們去?抓藥,自己則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
魏懷章沒有?再躺下,盤腿坐在榻上,肩上披著當年那件從臨安穿來?,如今毛色光澤已?暗的氅衣,他伸手在塌邊的炭盆上烤著火,時不時便會咳嗽。
拓跋宏譽對他道:“魏大人,這麼些年了?,陛下惜才之?心想來?您心裡明?白,這次你們二?人犯下這等大罪,陛下也只是?將你們禁足,這份心意?,你何不珍惜?”
魏懷章只道:“是?你們私扣使臣在先。”
先有?私扣使臣,才有?今日之?禍,難不成他還要感謝齊國?皇帝的恩德不成?
拓跋宏譽輕嘆一聲,對他道:“待魏大人身體好些,便遷去?城外?吧。”
說著,拓跋宏譽起身,轉頭看向榻上的魏懷章,眉眼微垂,語氣不再那麼公事公辦,對魏懷章道:“魏大人,當年的鹿頭莊,有?我?親族。”
拓跋宏譽忽然這麼一句,魏懷章有?些不解,抬頭看他。
拓跋宏譽接著道:“囚禁期間,若有?任何所需,找我?便是?,我?定竭盡全力滿足。”
說罷,拓跋宏譽轉身離去?。
魏懷章復又一陣急咳。
待咳嗽好些,他這才輕籲一氣,繼續伸手烤火,神色間若有?所思。
同阿瑾這一分別,再見不知何期。
待再見之?日,他必先求娶。她為自己做到了?那種程度,即便身在北境,這個承諾也拖不得。
只是?這些年,阿瑾在他身邊,沒過?過?一天像樣的日子。她如今已?有?十八歲,但長久以來?,甚至不曾穿過?臨安那些姑娘們那樣好看的衣裙,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首飾。
到底是?他虧欠她。
所以求娶之?時,禮可以簡,但絕不能薄。
魏懷章垂眸,仔細思量該以何禮求娶。
囚禁的日子並?不好過?,傅緣悲每日悶在院中,手邊只有?幾本書看,她也只能靠那幾本書排遣寂寞。
約莫五六日後,來?給她送飯齊兵,狀似無意?地對她道:“魏大人已?能起身,今日被遷出城外?。”
說著,那齊兵看了?看不遠處,還看了?好幾眼。傅緣悲本是?沒反應過?來?,可當她發覺那齊兵頻繁往院外?看時,她似是?意?識到什麼,忙轉頭看去?。
順著那齊兵的視線,傅緣悲的目光落定在連山緩坡處的一座小院上,旁邊似是?還連著一座茅草小亭,可惜也只能看見亭頂,亭邊隱可見雪中紅梅點點。
傅緣悲的心一下收緊,一時竟紅了?眼眶,原來?師父被囚之?處離她不遠!
只是?前頭還有?房子擋著,她只能看見那小院的屋頂,並?不能看見他。但這樣也好,也好!至少知道他在哪裡。
傅緣悲喜極,她在院中踟躇片刻,轉身便回房取出了?琴簫。回到院中,她平復心緒,待氣息穩後,便持簫而奏,一曲《惜安令,霎時悠揚於天際。
縱然看不見他,但她知道,這個距離,他一定聽得見。
自此之?後,她每日都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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